“果然是你!”淩雨箬歡欣的叫道,似乎沒看到他的訝異,拉著他的胳膊說,“你為什麼會在永康皇城內啊?不是說你駐紮在城郊嗎?”
看到淩雨箬的笑,他頓覺輕鬆。
淩雨箬突然變了臉色,皺著眉頭道,“你來竊取情報啊?”頓了頓她又說道,“當初你答應我不會做什麼的!”
秦朗一愣,當初在紫陽鎮時他確實答應她什麼也不做。
“你是真的想找水逸燕嗎?還是隻是想借此在永康危機時攻下永康?”淩雨箬悠悠的問道。
是呀,他的心思人人都知道,淩雨箬如此細心的女子又怎會不知。
那一晚,他們一起回了客棧,夜安靜如斯,嫻美如斯。
淩雨箬獨自住一間房,她破天荒的沒睡著。
而是躺在床上,眨著眼睛,什麼都不想,直到天明。
另一間房,秦朗與一老者對麵而坐。
他們麵前,擺著一個大沙盤。
“主上,這次好容易等到機會,是永康王朝百年難遇的困境,我們一定要趁此機會拿下永康,如果此次錯過,以後恐怕有點難度,淩雨箬那丫頭是司徒墨軒的心頭肉,不如,我們用她……”老者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成耳語。
秦朗一臉嚴肅,很仔細地傾聽著。
老者說著自己的計劃,語速越說越快,也越來越自信。
最後,他下結論道:“主上,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們不僅可以拿下永康,也能在其它國度立威,隻消再拿下水域,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先生的主意很好。”秦朗先給予肯定,然後坐直身體,無比堅定地說道:“可是我不會這樣做。”
“為什麼?”
“因為我答應雨箬在先,所以,我不會利用她做任何事,也不會違背我的承諾。”秦朗淡淡道:
“固然,我也想攻打永康,也想趁機打擊其它國度。可如果我那樣做,我又將自己置於何地?將雨箬置於何地?一個人,可以運用計謀,卻不能沒有信義。所以,我不能做。”
“可是,主上……”
老者還想勸說,秦朗已經抬起手,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先生,我決定了的事情,無須再說。”
老者遂沉默下來,過了一會,他又沉聲道:“主上,如果皇妃的事就此作罷,恐難向民眾交待!”
“那就把皇妃找回來。”秦朗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接了一句。
然後,他從沙盤上抓起一把細沙,指縫微露,沙粒滾滾而下。
一同落下的,是沉寂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