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逸塵默默聽完,然後說,“對不起!”
“先生道什麼歉?”兩人愕然反問。
水逸塵欲言又止,頭一偏,轉向蒼茫的來路,蒼茫的盡頭,那便是每天都在風起雲湧的皇城。
皇城中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造成多少人間悲劇。
他攏了攏手,覺得有點粘膩,似沾滿血腥。
“因為我就是水逸塵!”終於他坦然回答。
那兩個漢子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站起的幅度之大,使身邊的桌椅都倒在了地上,剛剛鑽進房裏的小姑娘因為好奇也走了出來。
水逸塵未動聲色,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然後緩緩重複道,“我就是水逸塵,曾經的丞相,對外宣稱已經死去的水逸塵。”
“你、、、、、、”一個較衝動的漢子衝了過來揪起他的衣領,將他掀翻在地。
另一個也過來狠狠的給了他一拳,鮮紅的血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而他卻未去擦。
其實以水逸塵的身手,這樣不懂武功的莊稼漢子,二十個三十個都不在話下。
隻是他懶得抵抗,甚至在潛意識裏,希望他們不要手下留情。
那兩個漢子又揮過幾拳,水逸塵依舊麵色平靜,隻是嘴角的血更多了,那兩個漢甚至以為自己是在打一具毫無知覺的軀體,漸漸的有了怯意,狠狠的丟下幾句為死者討回公道的話,甩手離去。
簡單的人,簡單的愛恨。
待他們走後,水逸塵坐了起來,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腥,那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遞過一條不算幹淨的毛巾。
水逸塵接過來,簡單的擦了擦,然後很禮貎的道了聲“謝謝!”
依舊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小姑娘的臉又紅了。
小姑娘沒有愛恨,她的想法很簡單,她隻知道水逸塵長得很好看,而且很溫潤,不像她身邊的男人那般粗魯。
水逸塵將毛巾還了回去之後,扶著椅子小心的站了起來。
剛剛一個人踢到了膝蓋,好像是踢到了骨頭,現在稍一用力便疼的曆害。
他正在低頭查看傷勢,便聽到一個輕而喜悅的叫聲,“水逸塵,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