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箬難得見他有這樣的神情,突然就有點畏懼起來,更不想呆在他身邊。
正要轉身離開,一股混雜著雨水的男人氣息迎麵撲來,司徒墨軒的手由她的手臂移到了她的後腦勺,傘早已丟在地上,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固定著她的頭,狠狠的壓了下來,狠狠的吻住,吻住那張氣死人的嘴。
淩雨箬蒙蒙怔怔,還沒搞清楚狀況,隻覺周身被雨水衝刷洗禮,口鼻所到處都是司徒墨軒好聞的氣息,胸口壓著胸口,雖然他亦是被雨水衝著,冰涼如斯,可是心跳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激動莫名。
司徒墨軒越吻越深,他突然覺得衣服很累贅,便掀掉淩雨箬的外套。
淩雨箬這才從剛剛的眩暈和不明所以中反應過來,她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本來還想出口抗議幾句,說出來的隻是一些吱吱唔唔的音節,便全數被司徒墨軒吞了進去,然而卻挑起他更大的怒火和欲望。
不知道為什麼而生氣,明知道淩雨箬的話多半不是真心,可是司徒墨軒卻很生氣,氣她的那句,‘我不知還能不能相信你’,氣她離開他能如此灑脫自然。
怒火中燒,往往忽視周糟的感受,隻想好好懲罰一下這個開始不聽話的小丫頭,想啃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她的肚臍,一直往下、、、、、、
雨水流過水溝,迷漫著整個天地。
淩雨箬的臉被汙水濺髒了,又被新鮮雨水衝刷幹淨。
他的吻,則比叮叮咚咚砸下的雨水更加密集,更加激烈。
淩雨箬仿佛被丟在半空中,世界如此激烈。
她有點無助的抱著司徒墨軒的背,抱緊,緊到不能再緊時,她低低飲泣起來。
淩雨箬覺得無比委屈的說道,“逸塵病了,他真的病了,他很快會死掉。”
閃電滑過天際。
司徒墨軒的腦海裏如同綻放煙花般五彩斑斕,然後歸於空白。
他安靜下來,靜靜的摟著身下的人,輕輕的吻著她紅腫的唇,如同水蜜桃一般,時時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一把油紙傘卻在此時撐在了兩人頭頂,水逸塵披著外衫,一頭青絲沒有束起,就這樣閑散的垂了下來,“回去吧,我會過的很好!”
淩雨箬抬起頭臉上兀自掛著淚痕,怔怔的望著水逸塵。
“人的命天注定,強求不來的。”水逸塵很了然的說道,“我會好好的過完剩下的日子,你莫要擔心。”
頓了頓,他又笑道,“除非雨箬希望我每天都不開心,希望我早死。”
“逸塵,謝謝你!”司徒墨軒看著水逸塵真誠的道謝,“當初若不是你,永康還在大亂著,你不惜毀掉自己一世清譽,隻為給我留下一個健康的國度,你成全了我的事業和愛情,真的謝謝你!”
“好好待她,否則我不饒你!”水逸塵輕笑。
一道閃電劃過,映得水逸塵的臉越發的白了,如同瓷器一般,毫無血色,連唇都跟著白了起來。
“祝你們幸福!”說完這句,他轉身進屋。
清晨,當水逸塵醒來時,司徒墨軒與淩雨箬已經離開,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如魚鱗,如水波,異常可愛。
水逸塵起身稍微舒展了一下筋骨,想著再拉開門時,便再也沒有那個迷迷糊糊的人傻傻的喊著‘早’了,水逸塵有點寂寞,卻也慶幸。
他微笑著伸手拉開房門,卻看到一個忙碌的身影在做著早餐,看到他出來,興奮的喊了一聲,“早”
水逸塵遲疑的叫了一聲,“嫣然。”
嫣然向他綻放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笑容說道,“無論你當我是什麼,我會陪你一直走下去。”
水逸塵笑了,嫣然亦笑了,然後說道,“吃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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