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想,夏曼羅也隱隱察覺事情發生的時機不對,她並不是懷疑晴子,而是不相信櫻花會輕易露出馬腳,她心中開始盤算一些試探的方案,如果杜鋒真的是櫻花,到時候再除掉,也不會太遲。
此時已至深夜,夏曼羅卻久久無法入睡,此時她沒有想櫻花,卻在想唐誌,想起在一起時的種種,自唐誌消失之後她第一次這樣想他,更多的是不敢去想他,想了一會,突然意料到他已經死了,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雙目模糊,直到看不清了車窗外的夜空。
讓夏曼羅意外的是杜鋒沒有因牧延慶的死而減少行動,反而更積極的去調查,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在她跟蹤了杜鋒一段時間,她發現杜鋒調查的是秀樹死,他為何調查秀樹?她有些無法理解。
這時夏曼羅見杜鋒走到了她和晴子的住處,進去不久就出來了,旋即在門外等人,更是在等她,她走了過去。
“惠子小姐。”
“杜先生你有事嗎?”
杜鋒看了看周圍。“惠子小姐,我有事想詢問你,這裏不太方便,可以嗎?”說著他指了指餐廳的方向。
夏曼羅見杜鋒的神情似乎很焦急,全然沒有殺意,她遲疑道:“好。”
此時是上午,餐廳裏沒有人,杜鋒喝了一口茶道:“惠子小姐,聽說秀樹的屍體是你鑒的。”
夏曼羅點了點頭道:“是,秀樹死於一刀割喉,不過杜先生問這個做什麼呢?”
杜鋒頓了頓道:“我和牧延慶關係很好,我隻是想盡快找到凶手。”
夏曼羅道:“啊,對不起杜先生,我隻是想問你想問什麼?”
杜鋒緊張地吞咽了幾口水道:“我想問的是你在現場是否聞到一股煙草香。”
夏曼羅一怔,抬起頭見杜鋒雙目緊張地看著她,她分不清這個緊張是哪種緊張,是怕事情敗露?還是擔心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好像有。”
果然杜鋒露出驚喜的表情道:“當真?”
夏曼羅點了點頭道:“一股淡淡的煙草香。”
杜鋒情不自禁地道:“果然有,但那哪些煙哪裏去了?。”
夏曼羅聞言更是驚訝,對杜鋒道:“杜先生,你這麼問我很奇怪,你在找秀樹私藏的煙?”
杜鋒見夏曼羅這麼問,忙道:“惠子小姐,你知道那些煙在哪?”
夏曼羅搖頭道:“我隻是以為你抽煙。”
杜鋒搖頭道:“我不抽煙的。”
夏曼羅訝然道:“你不抽煙?”
杜鋒訕笑道:“惠子小姐,為何你這樣認為?”
夏曼羅猜不透杜鋒的笑意到底是心虛,還是尷尬,她道:“因為你身上有股煙草香。”
杜鋒看了看衣裳,又將袖口放在鼻口處聞了聞道:“惠子小姐,這個事情很重要,你確定這個衣服上的有煙草香?而且和秀樹房間裏的煙草香一樣?”
夏曼羅見杜鋒的神情有些怪異,她直接道:“而且是杜丹江的煙香,你聞不到嗎?”
杜鋒聞言站了起來道:“杜丹江?我有鼻炎,我是聞不到氣味的。”這時他突然恍悟的樣子,然後急退了數步,瀕臨崩潰地道:“原,原來是他,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夏曼羅見杜鋒如癡如狂,她連忙道:“你說的人是誰?”
杜鋒突然清醒過來,對夏曼羅道:“惠子小姐,謝謝你。”說完他徑自向門外跑去。
夏曼羅愣了一秒,急忙跟了過去,隻見杜鋒跑的很快,但不一會就停了下來,她跟到最後,不敢貿然進去,隻在門口傾聽裏麵的動靜,但很久都沒有聲音,她察覺事情不對,伸手推了推門,隻見門緊鎖,她伸手一掌將門震開,隻見眼前的一幕讓她無比震驚,杜鋒躺在地上,似乎喘不過氣來,表情極其痛苦,她急忙伸手按了按杜鋒的脖頸上,果然,喉嚨被切斷了,她回頭看了看四周,隻見狹小的屋子裏竟除了她和杜鋒之外,沒有其他人,她看了看窗口,隻見窗口打開著,櫻花又一次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