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來的外鄉人不多,可以說這麼久以來,尚木林也是沒有見過幾個!偶爾有那麼一兩個,除了會覺得稀奇外便是那些人的著裝是分外的明顯!與本地人也是大有異樣。讓人咋眼一看就知道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尚木林認為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隻是現在的社會已不比那時!雖然平時看報紙的時間很少,自己也懶得去買,隻是偶爾看夥計拿著的,遠遠的看一眼就知道現在外麵的人一定是很時尚了。
這一天酒館裏來了一個看樣貌像是隻有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這人衣服穿得很是時髦!但尚木林就覺得這人身上穿的那件皮衣甚是好看,皮衣的領子上還帶毛的。這人手上拿著本書!嘴上抽著的是阿斯瑪煙,手還時不是時的彈著煙灰。而據自己所知道的,這個地方是沒有賣阿斯瑪煙煙的了。
這人倒像是很狂似得,一進門就說了他叫安若飛!這樣一個名字,尚木林原來就一直覺得高潔的老爸給高潔取的名字夠惡心了,而現在卻是出現還有一個比那更惡心的了。
安若飛坐下後,隻要了一杯茶,在那一坐就是半天。不知不覺已是傍晚,而他自己像也不知道時間會過得這麼快似的,還是自己告訴他的:“A,我們要打烊了!”
第二天,安若飛又來了,還是帶著那本書,喝茶、看書,這似乎便是他的代名詞了。
第三天,安若飛又來了,但今天他卻在問尚木林的一些過往經曆,而這於尚木林來說已經有很久沒見有人問過自己的英雄事跡了。
這時候,尚木林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剛說到一半,便開始唾沫橫飛,口水有時竟飛到了安若飛的臉上,當說到自己見過雪婷時;安若飛卻是突然打住了,他像似怎麼也不相信!還說出了他的質疑:“你有老婆嗎?”
尚木林一聽這話,卻覺得好是耳熟,以前也有人也這樣問過自己的!“我這麼大年紀了,像是沒有老婆的人嗎!”
安若飛說:“沒事,我來這,其實很久了!隻是一直沒見到老板娘!所以才問問”
尚木林說:“我老婆,她回娘家去了,”
“有多久了?”
“有半個月了!”
“你難道就不怕你老婆出軌嗎?”
“你少在那胡說,我老婆不是那樣的人!”
安若飛說:“現在的社會早已經不能和你們那個年代相比了”“對了,你有孩子嗎?”
尚木林大怒,揪著小夥子的衣襟,說:“你是來查我家況啊還是要哪樣!”說完便給了他一拳。
安若飛偏著頭,好久才說出:“我是一名實習記者,我最近在計劃想寫一本遊記!又必要像你這樣不尊重我的職業嗎?”
“就你,省省吧!不是我說話踩你,就你還記者?你也不照一下鏡子,看看你長啥樣?還想什麼遊記,你看連環畫入魔了吧。”
“我知道我一定會的!”
“你小子,快給我出去!我這不歡迎你。”尚木林本來是想說‘滾’的,但又覺得那字在自己口中說出來始終和自己的年齡有些不符。
隔了不到兩天,安若飛又來了,管酒的夥計小聲的說著:“你怎麼又來了?快走吧!”
安若飛說:“放心吧,我今天不是來訪你老板的!”
管酒的說:“那你訪誰?”
安若飛說:“我今天誰都不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