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洲盯著喬薇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恨恨地,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帶著怨氣,力道不輕。
“啊!你咬我?”
喬薇又疼,又癢。
韓景洲沒鬆口,她就不敢動,怕把耳朵給撕傷了。
“放開我。”
喬薇心裏有些擔憂,這男人,該不會有家暴的傾向吧?
他給人的感覺是個會見義勇為的男人啊,去年他闖進她家,還說了抱歉,就算她那時沒穿衣服,他的眼神也規規矩矩的。
明明,看上去像是個好男人來著。
難不成,骨子裏有家暴的因子,她緊追著他不放,他煩了,這家暴因子就跑出來作祟了?
不能慣著他!
喬薇琢磨著,怎樣在雙手無法動彈的情況下,讓韓景洲感到痛。
她還沒想好,韓景洲的動靜就變了。
他牙齒鬆開了她的耳朵,嘴唇卻沒有離開,像是小動物互相舔舐傷口一般,舔舐她的耳垂。
很癢。
喬薇一個激靈,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顧不上其他,腦袋又往前挪了挪。
“別動!再動我就辦了你!”韓景洲放鬆地壓在她身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裏。
喬薇一動不敢動。
韓景洲就像他說的那樣,靜靜地趴著,沒有再進一步。
他鬆開了她的手,胳膊霸道地纏繞在她的細腰上。
喬薇依然不敢動。
他要這樣躺多久?
這床雖然很柔軟,但她這個大病初愈幾個月的小身板兒,可支撐不了太久他這個體重。
“你這個胎記,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恨它?”
韓景洲呢喃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同時,喬薇感覺到他溫暖的手指在她的蝴蝶紋身處壓了壓。
這個問題,倒算不上突然。
喬薇在韓家人麵前展示這個紋身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這個話題,以後有可能會被提及。
她淡定地應對,“誰都知道,我在薑家,就像是多餘的,我一度很討厭自己的身世,這個胎記,我也覺得很礙眼,所以,就把它給遮了。”
這個解釋,其實很牽強。
如果討厭自己的身世,討厭自己身上有這個身世相關的印記,才把胎記給遮了,那怎麼不把臉也整了呢?
隻是,除了韓景洲之外,沒人知道她是冒名頂替的,所以,沒有人懷疑。
韓景洲沒有繼續追問。
總有一天,他要把所有的謎團全都解開,但不是現在。
“不過,現在,我突然覺得我這個身世挺好的。”喬薇又說道。
“你還真是善變。”韓景洲輕笑了一聲,聽在喬薇的耳朵裏,就像是在嘲諷她。
她沒放在心上。
她是個好學生,很會活學活用的好學生,經過幾天的錘煉,已經很善於把話題往表白這方麵引。
她轉頭看著韓景洲,笑眯眯地。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身世,我跟你之間的婚約不就不存在了麼?我要想追你,就更難了,所以,這個身世挺好的。”
韓景洲:“……。”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追人的方式,有時候真的很像女流氓。
性別一換,被追的那一方可以報警的那種。
忍無可忍。
他抱著她,一個翻身,坐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