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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裏,已經快要天亮了。
韓景洲把車開到一家酒吧附近,這附近有成排的出租車亮著頂燈,等著不到天亮不回家的人。
韓景洲把藺陌辰扶上一輛出租車,多給了出租車司機兩百塊錢,讓司機到了地方幫忙把藺陌辰扶回房間去。
他自己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回萬景園。
他到家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夢鄉。
他飛快地洗了個澡,上床睡覺,兩個小時後,他還要起床去公司上班。
第二天早晨,他在平時起床的時間準時起床。
吃早餐的時候,他氣定神閑地和家裏的長輩聊天,臉上看不出半分疲態。
韓明欣今早的早餐,是在餐廳吃的,沒讓保姆送去房間。
她一邊攪拌鮑魚粥,一邊問:“景洲,上了幾天班,還習慣麼?”
“習慣。”韓景洲道。
韓明欣又說道:“公司裏的事情,都是些腦力方麵的工作,不比你當兵的時候輕鬆。要是有忙不過來的,盡管交給景姚去做,別隻考慮出成績,累壞了身子。”
這句話看似在關心,實際上在暗暗諷刺韓景洲以前的工作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力活。
韓景洲淡淡道:“多謝姑姑關心,這些工作,我暫時還應付得來。”
韓明欣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繼續說:“我聽說你昨晚上酒會之後,又出去喝酒了,半夜才回來?”
“對。”
“昨晚沒出什麼事吧?”
韓景洲一臉淡定,“能出什麼事?”
韓明欣哼笑了一聲,“我聽說,你前幾天去酒吧玩兒,把市財政局副局長的侄子給打了?”
韓景洲心裏有底了,“是有這回事。”
這時候,安靜吃飯的韓老爺子終於如韓明欣所願,開口了,“為什麼打人?”
韓景洲道:“他騷擾Vivi、他騷擾文崢和她朋友,還說摸兩下是看得起她們,我就教訓了他一下。”
“你把人家的手打斷了。”韓明欣道。
“隻是脫臼而已。”韓景洲道。
“人家說了家裏有人是市裏的領導,你還打他,太不給麵子了。”
“我讓公關部門把視頻攔截下來,已經給足他們麵子了,不然,事情萬一在網上鬧大,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得感謝你?”
“如果他們一定要表示懺悔和感謝,我會笑納,不會跟他們計較。”
姑侄二人針鋒相對。
韓明欣好不容易抓到韓景洲的小辮子,趁機在韓老爺子麵前詆毀他。
“當姑姑的,還是要給你一個忠告:你這脾氣,當兵的時候可以野點兒,現在是總經理了,還這樣,會給公司招惹麻煩,得改。”
“姑姑,您說反了。我當兵的時候,遇到這種事隻會報警,不會打人。”
“你還挺有原則?”
“遵守紀律。”
韓明欣被韓景洲從頭到尾的淡定態度氣得火氣蹭蹭漲。
她忍著。
“你隻是覺得薑文崢是跟你一起去酒吧的,被騷擾了,你麵子上過不去,找回麵子而已。不要說得冠冕堂皇。總之,你這次處理這件事的方式方法用得不對!”
“好了!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吵?”老爺子眉頭皺了起來,顯然開始不悅了。
韓老太太一如既往當和事佬,“好好吃早飯,一人少說兩句。依我看,景洲打得好,不管是誰侄子,騷擾小姑娘就是不對,就該教訓。”
“媽!”韓明欣不滿。
老太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