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廝殺,走到今天,隻是為了保護父親生前的心血。
時水樓的身世,他知道,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身份。
“一時之間,你很難消化這些信息。樓樓,這裏徹底屬於你,房產證,在抽屜裏。”司沐笑道。
時水樓的一切心願,他都要幫她完成。
時水樓一個字也吐不出,司沐的回歸,她欣喜若狂,她手忙腳亂。
司沐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她從來就不知道。
“樓樓,不要想太多,我不想造成你負擔的這個人是我。”他如風如畫,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讓時水樓恍惚。
這還是當年,在梨花樹下,喚她一聲樓樓的少年。
……
這一天,時水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從木屋出來後,維爾開著車,載著兩人去了以前的高中。
回憶,彷佛又像一個哭鬧的孩子。
在向她招手,提醒往事如夢,時水樓在學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
……
京都,晚上十點,橡樹灣的別墅裏,靜悄悄的。
男人坐在餐桌前,他薄唇緊抿。
那飽滿的額頭上,有一條折痕——他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所有女傭大氣都不敢出,少爺已經在餐桌前坐了兩個小時,一直維持同樣的姿勢。
桌上的菜,一點也沒動。
桌子上,放在一大堆照片,女傭們不敢揣測少爺的心思。
“時小姐,你回來了。”
不知是誰的聲音,打破了別墅裏的死寂。
時水樓蹙眉,大晚上,都不睡覺,來大廳等自己,興師問罪的?
絕孤欲言又止,少爺這次是生氣了,前所未有的動怒!
一個下午,帝集團的高層,個個被罵得狗血淋頭,一副天塌下的樣子。
時水樓抽了抽嘴,季戰謙就是瘋子,他以為他是雕像?
“過來!”薄唇輕起,他叫住往樓上走的女人。
“季戰謙,你不困我困。”時水樓想到自己現在的立場,她站在原地,臉色很不好看。
“過來,別讓我再重複。”季戰謙深不可測的眼裏,如冬日裏的深潭,幽靜,冰涼。
時水樓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桌上,一張照片的一角,吸引她的注意。
時水樓撿起來一看——
“季戰謙,你跟蹤我。”
啪——
一把將照片甩在季戰謙臉色,時水樓諷刺,“你有病上精神科,我無力奉陪。”
說完,時水樓把司沐和她在一塊的照片,全都推掉在地上。
傭人全都看見了,這——時小姐出軌。
大廳,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被一層寒意包裹住。
壓抑的氣氛,讓在場的人都生不如死。
季戰謙身上的氣場太強,足以秒殺任何人。
“時小姐,趕快跟少爺認錯。”絕孤上前。
“我沒錯,我有權力結交朋友,季戰謙,你就是……啊……”話未說完,時水樓就被男人騰空扛起。
她大叫,對季戰謙拳打腳踢都沒用。
哇——
眾女傭眼中,對少爺仰慕不已,好霸道的扛法。
二話不說,扛著就走。
砰——
二樓的主臥,門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