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了整整六年，哪能輕易改變。
司沐不再說話，他修長的手指，拿著刀叉，開始動起來。
時水樓安安靜靜的注視眼前的畫麵，男人的五官，每一處都是精挑細選出來。
他的唇，色淡如水，卻有著難以抵抗的魅惑。
司沐的笑，才是世間最亮的光，任何女子，都拒絕不了。
維爾立在旁邊，視線在時水樓和司沐身上來來回回。
就在這個時候，維爾的手機響了。
他退後，去外麵的走廊上聽電話。
時水樓有一種恍惚，她幻想過，再次重複時，她和司沐能心平氣和坐下吃東西。
隻是……
有些話，注定這輩子都無法開口。
“吃這份。”司沐把手中的盤子，放在時水樓麵前。
鵝肝，被他切成小塊，每一塊大小相等。
時水樓咬牙，如果當初她沒有回京都，如果司沐出現早一點。
或許他們不會錯過，造成為今天的局麵。
“謝謝。”時水樓深呼吸，最後一次貪婪司沐的關心。
鵝肝質地細膩，味道鮮美。
總之，時水樓覺得，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鵝肝，大概，是由司沐所切。
這時候，維爾回來了，“少爺……”
他不知在司沐耳邊說了什麼，讓司沐原本和煦的笑，立刻被陰沉所取代。
“司沐，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我沒關係的。”時水樓看得出來，司沐是有急事。
否則維爾也不會在這時候提。
“樓樓，我等下讓人送你回去。”司沐眉頭一蹙。
“我還要再走走。”時水樓搖頭。
“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要逞強，有我在。”說完，司沐就和維爾走了。
電話上次在木屋，司沐給過她，她早已銘記於心，
可那又如何。
望著逐漸模糊的背影，時水樓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
……
時水樓味如嚼蠟的，把盤子裏的食物吃下。
“喲，時小姐，你一個人啊，別來無恙。”與此同時，時水樓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女音。
這……
時水樓此刻，眼淚已經幹掉，她優雅高貴，眉宇之間，全是不急不躁。
仿佛，周圍的任何事物都沒有影響到她。
“季少，要不我們就坐時小姐旁邊這一桌好了，你看，正好讓時小姐看看，談戀愛是怎樣的。”莫貝爾側身，對旁邊的男人說。
季戰謙鐵青著臉，手背上的青筋直冒。
深不見底的眼睛裏，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最後，悄無聲息的，把視線從時水樓身上收回。
“嗯。”他淡然，惜字如金。
絕孤跟著身後，想要對時水樓說什麼，但，不了了之。
時水樓：“……”微微愣住，是季戰謙的聲音？
情不自禁的，時水樓本能的抬起頭來。
他一身昂貴的襯衫，和一身裸色長裙的莫貝爾站在一塊，郎才女貌！
時水樓心裏一堵，這一幕，怎麼看，都怎麼礙眼。
莫貝爾，他竟然和她在一起。
同是虛偽人，正好湊一對。
莫貝爾那裸色的裙子，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