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就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時水樓的悲傷,來自何處,他不懂。
“不知道。你心軟了,不過是公司破產,不值得同情。這已經算是輕的。”季戰謙安撫她,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在處理李氏物流公司這件事情上,是絕孤在辦,他不清楚。
“那屍體,就是房東的。你說,是什麼深仇大恨,需要把她全身的皮剝光。”時水樓抬起頭來,房東不壞,她就是花心了點。
但花心不是錯,房東的老公,也是在外麵玩女人。
兩個人彼此各玩各的,沒有誰真正意義上是錯的。
一開始,她去租房子,房東還會隔三差五的送水果給她。
如果沒有葉心這層關係,她不會和房東撕破臉皮。
這也是為什麼葉心把君悅她和葉歡的錄音告訴季戰謙後她沒有對付葉心的原因。
房東才四十多歲,她怎麼就死了。
房東是可憐的,她終身不孕不育,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時水樓,你在想什麼,你認為是我做的?”抬起她的下巴,這個女人,該死的,居然來誤會他!
他季戰謙要殺一個人,何必弄得神神秘秘,有一千種辦法讓他死得名正言順。
“不是。”時水樓搖頭,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她,他們是夫妻,她怎麼會懷疑他殺人。
“這是警方的事情,你想要怎麼做。”說完,季戰謙抿唇,看向時水樓,當初的她,有多無情,他至今都還記得。
拿玻璃杯砸自己的腦袋,為了反抗他可以跳海,為了逃跑不惜彈奏奪命鋼琴。
可她隻是針對他,除此之外,她是心懷善良的。
“我……說不清楚,我感覺到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她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從她回來京都後,就感覺自己被一張大網給圈住。
“有我保護你,你不用害怕。要是覺得累了,就去花園走走?”他歎氣,坐在床邊,這個女人,他心心念念的,哪裏舍得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季戰謙,答應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和我商量。”她沒有想過季戰謙會把李家的公司搞垮。
“好。”他沒有反對,所有為難時水樓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他護短,大不了下次處理的時候不讓她知道。
“如果,我說如果我有危險了,你記住,要保護好你自己。”時水樓的視線,從電視上收回。
莫名的,感到揪心的疼痛,房東的死,勢必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時水樓,你在說什麼,有我在,誰都不會有危險。”他低頭,狠狠的堵住她的唇瓣。
時水樓心裏一酸,這個笨蛋,他肯定理解錯了,她問他是想更全麵的了解房東而不是在懷疑他。
顫抖的唇瓣,開始回應季戰謙。
時水樓閉上眼睛,追隨自己的心,和季戰謙的,纏在一起。
“時水樓,我該拿你怎麼辦,你說,你是不是越來越不乖了。”一聲低吼,季戰謙抽身站起來,他的心,被這個女人給牽扯著,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