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不需要在她麵前裝,從來都不需要。
“你就這麼信任他,好,時水樓。”季戰謙坐回去,發動車子。
心,隱隱作痛,他不知道他搖尾乞憐的把她留在身邊,最後可以得到什麼。
但是要他放棄時水樓,他做不到,更不想做。
從君悅開始,這個女人就是他季戰謙的,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司沐,不管是暗戀還是明戀,時水樓都隻能是他的妻子。
時水樓把浴巾攏了攏,她雪藕上,全是紅暈。
“季戰謙,你不問為什麼我會和司沐在這裏了?好可惜,我本來要解釋的。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我還是不說。”時水樓笑言,她的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時水樓。”他咆哮。
吱——
停車。
“喏,你想聽就明明確確的告訴我,我又不會笑話你。季戰謙,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時水樓莞爾,她伸手,環住季戰謙的脖子。
正因為這樣,她和他的誤會,才會這麼深。
時水樓吸吸鼻子,這個大笨蛋,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眼若秋波,她顧盼神飛,季戰謙急促的呼吸,代表他此刻有多憤怒。
不過,他還是伸手,把時水樓摟住,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季戰謙,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新聞,現在已經有眉目了。我……我……”時水樓不敢往下說,季戰謙要是知道,她在調查女屍。並且因為這樣,差點就被高矮個子給褻瀆,他肯定會把她關起來。
“你什麼你,吞吞吐吐,之前不是還很厲害。時水樓,說清楚,你到底怎麼了。”季戰謙問,他墨色的琉璃眼中,是深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世紀果園做什麼,下不為例,否則,你就做囚犯。”他說。
時水樓微微一笑,把手放在季戰謙的額頭上,“季先生真是聰明,連我這點小心思你都猜到了。”
“別來這一套,沒用。”季戰謙拍開她的手。
“我手機沒電了。我來世紀果園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女屍線索,可出租車師傅半路把我放下不敢來。然後,偶然的,和司沐遇見了。”時水樓盯著季戰謙,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嗯。”聽到這裏,某人的臉色,緩和不少。
“然後我們去了世紀果園,可是,發現了這些。”時水樓把肩膀上的斜挎包拿出來,“季戰謙,每天中午,在房東屍體發現的樹林裏,有人在裝鬼嚇人。這些就是道具,他跑太快,我們沒有逮住是誰。”
她當時是躲在暗處,想要看清楚是什麼鬼樣,卻不想,讓人給躲過了。
“交給警方,後麵的事情,我不想你參與。”季戰謙把一堆東西,連同時水樓的包包都丟到一旁。
“……好。季戰謙,你的臉受傷了,去醫院。”時水樓皺眉,手,心疼的撫上去。
季戰謙別過頭,“不用你管。”她眼裏,就隻有野男人,什麼時候在乎過他。
“真不管,那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