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丹又自顧自的說起來,“這是愛情,是我期盼已久的愛情。隻是今生都跟我無緣了。”
時水樓沒有接話,季戰謙的愛,她自己知道,不用任何人告訴她。
用心去感受,不會出錯。
“季戰謙愛你,所以才沒有把真相告訴你。你很幸運,至少比絕大多數的女人幸運,你愛的人,正好愛著你,並且還愛得獨一無二。”餘丹身上的香水味,像是過去的回憶。
時水樓抬頭,“我懷疑過你,卻不敢肯定。餘丹,我們誰也不欠誰,你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在你串通建總毀掉我的那一刻,我們就不再是朋友。忘記告訴你,劉遠,他現在活得很不好,他染上了性、病,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天。”
“……”餘丹的臉,慘白一片,他病了?性病。
“你要是喜歡這個地方,我成全你,了此殘生,都在夜總會。”時水樓拿起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不是聖人,更不是大度之人,餘丹設計她兩次,都是想要毀掉她。
第一次季戰謙若是沒能趕到,她一個人對付不了十多個流氓地痞,即使那是齊家的地盤,但也不能保證她就能全身而退。
第二次,她在小吃街的飲料裏給她下藥。
餘丹是鐵石心腸,她愛劉遠,愛得喪心病狂,她卻還口口聲聲稱她忘不掉。
這是犯賤。
公司有個員工的微信群,時水樓也是在群裏聽人說劉遠得病一事。
……
走出大門,時水樓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她隻是想要一個朋友而已,卻牽扯這麼多。
她不怪季戰謙,從來都不會責怪季戰謙,他為她考慮長遠,為了怕她難過,隱瞞餘丹一事。
夜晚的風,帶著寒冷,整個深冬,叫人冰涼。
時水樓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是誰說過,愛情的付出要等量,就像天平,隻可以平衡,不能高低不一。
時水樓拉緊衣服,她睜大雙眼,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季戰謙,你在哪兒,為什麼要躲我。
時水樓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著。
如此反複,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
【死女人,牽著我,永遠不會走丟。】
季戰謙,現在是你丟下了我,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心平氣和的跟我談。
時水樓又往前。
“親愛的,明天就是我們交往三周年的紀念日,你準備怎樣陪我度過呢。”
“過什麼過,熱戀都過了,你還小女孩的心思,送束花,不就成了。”
“哦。”
“怎麼,生氣了,好了好了,笨蛋。你喜歡吃火鍋,我已經訂好了地方,明天去慶祝。”
“真的?”
“那還有假,我可不想晚上回去跪榴蓮。”
“親愛的,謝謝你,我們要一直這麼恩愛。”
“傻丫頭,明天吃了火鍋,是不是該滿足我的心願了,我們明天去領證,你做我老婆。”
“好。”
“……”
時水樓看著花店門口的男女有說有笑的離開,他們的對話,都一字不少的落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