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澹台祈憋著氣回到了侯府,韓淵翻了個白眼,“幼稚。”
“什麼幼稚,我在可憐她好不好?”
“多餘的慈悲就是幼稚。”
“妹妹回來了。”
方才下過了雪,路正滑,頌修放心不過就親自出來迎接了。
“大哥你不用這麼緊張我的,我都這麼大了不會摔跤的。”
“砰!”
“砰!”
兄妹倆的身後響起了不小的動靜,澹台祈腳下打滑摔在地上將韓淵也拖了下水。
“蠢貨,你起來!”
韓淵都要氣死了,自己蠢就算了還要連累他。
“嗚嗚....頌修大人朕摔倒了。”澹台祈哭唧唧的求助。
“嬌嬌你看路多滑,扶著大哥。”頌修溫柔體貼道。
“好。”
兩人身影逐漸走遠,被澹台祈當成肉墊子的韓淵都快斷氣了。
“起來,你這個肥豬!”
“頌修大人....嬌嬌。”澹台祈不敢相信的一動不動。
韓淵翻了個白眼,“叫什麼叫,沒看見頌修大人不願意搭理你嗎?”
等用完了晚膳,來了個意外的客人,孟奇。
“這侯府的茶就是好喝。”孟奇呷了一口去去寒氣。
“孟公子你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就是您上次吩咐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孟奇道。
慕容嬌嬌歡喜,連到嘴邊的茶都放了下來,“快說!”
“九千歲將做好的震天雷都運到了侯爺管轄的軍營裏,已經運了大半了。”孟奇像做賊一樣,將聲音壓得低低的。
“郡主您可得保護好小人這條狗命,不然誰給您通風報信呀?”
慕容嬌嬌心不在焉的,壓根沒心思聽他說話。
“此事幹爹也知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會不會是不想讓您知道這件事?”
慕容嬌嬌愁眉苦臉,“不行,我得去問問幹爹。”
孟奇如臨大敵的按住了她,“郡主您千萬不能去,您要是去了我不就慘了嗎?”
“九千歲肯定會知道是我告的密!”
慕容嬌嬌撇了眼他亂放的手,孟奇蹭的收了回來。
等冷靜下來,慕容嬌嬌又問:“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
孟奇搖頭,“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
慕容嬌嬌頷首,“你可以回去了。”
“我……我怕回去就再也見不到您了。”孟奇怕死。
慕容嬌嬌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你現在不走,我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孟奇猛然起身,“告辭。”
他走後,慕容嬌嬌就去找了忠勇侯。
忠勇侯正在燈下苦練棋藝,看到慕容嬌嬌來樂嗬嗬招呼她坐下。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求我?”
慕容嬌嬌點頭,“您猜的真準。”
“什麼事說吧。”忠勇侯頭也不抬道。
“夫君要運這麼多的震天雷做什麼?”她開門見山的問。
忠勇侯舉在半空的棋子遲遲沒落下,“怎麼?誰告訴你的?”
“這個您別管,您隻要告訴我,夫君要這麼多震天雷做什麼用。”
忠勇侯聞得她寒氣森森的語氣,有些不開心了,“我是你爹爹,怎麼用盤問犯人的語氣來跟我說話?”
慕容嬌嬌忍下了脾氣,語氣柔軟了許多,“那現在呢?幹爹可以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