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諾一出生就布滿聖痕,這在大陸史上是很罕見的,格雷諾非常討厭這一身聖痕,他經常被同伴說是怪物,在他七歲的時候曾因為不堪同伴的侮辱將其咬死,當他九歲覺醒神眷的那一刻,身上的聖痕自動脫落了下來,像是蛇一樣可以纏繞在他體表外,聽起來很熟悉吧”
“棺木裏的聖痕!”曉驚呼。
“對!”這笨女人終於跟上了自己的思路了“但他不知道信奉了哪名神明,他的神眷是可以奪取他人的聖痕,他用聖痕將人身上的聖痕撕咬下來為自己所用,聽起來和獵神者的剝皮一樣是吧”安澤爾說。
“這是一種聖痕竊取方式,格雷諾聲稱隻要自己收集夠十三種不同屬性的聖痕,他就能成為神,真正的神明,於是他一邊散布著可怕的消息,一邊吸引著強大的神眷者前來追殺他嗎,但他們的下場都無一例外地被他殺死,身上的聖痕也被奪取了”
“當然他這種行為引起了神罪審判局的的不滿,他們派遣強大的神眷者將起殲滅,甚至出動了“審判夜”,但是就在他們快要殺掉重傷格雷耶諾的時候,格雷耶諾身上的聖痕自動脫落了,像蛇一樣鑽入地底消失了,據一個負責殲滅的的神眷者說,格雷諾身上的聖痕脫落那一刻,他邊化為塵埃隨風消散了,直到獵神者的出現,你說的這種像蛇一樣的聖痕才重現人間”安澤爾說。
“你都是從哪裏看來這些東西的?”曉問
“學校圖書館,不像某些人隻會躲在辦公室裏喝紅茶。”安澤爾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嘻嘻地說。
突然他的小腿被猛地踢了一下“嘶,好痛,你踢我幹嘛?”“作為你的監護人,看來我以後要限製你的閱讀權限了,省的你的腦袋一天裝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曉收回白嫩的大腿,神情不悅地說。
“你再亂動繃帶裂開我可就不幫你包紮了”安澤爾說
這小鬼一天到晚就會調侃自己,要是有一天找到他的父親一定要讓布蘭登幫自己好好教訓這個小子,曉心想。
“對了,我畫點東西給你看看”安澤爾跑進房間裏拿出一隻鉛筆和一張紙,伏在曉麵前的桌子上寫寫畫畫著。
曉也不管他,從口袋裏拿出小熊把玩起來,用指尖挑逗著小熊的鼻子,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北寒城的時候,當時她還是一個小女孩,一天到晚就喜歡在庭院裏堆雪人玩,哥哥隻會練劍,而姐姐則喜歡女紅和漂亮裙子,夢想有一天能嫁給王子,現在那麼多年過去了,哥哥接替了父親的位置成為了新的北寒王,姐姐則做了凱撒王子的太子妃,還有一個女兒和安澤爾一樣大,很快就要成為沙賓王朝的皇後,而她呢?一直在君庭兜兜轉轉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歸屬,她一直想幫這孩子找到父親,可現在這個念頭開始有點動搖了,就算找到了布蘭登又能怎樣,他還會愛自己嗎?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和安澤爾一起生活下去,也許他們平時有點爭執,但和他在一起是自己最開心的時光。
“好了,你知道這個符號是什麼嗎?”安澤爾拿起那張紙遞給曉看,曉抬起頭看了一眼後狠狠地打了個寒戰,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一隻冰冷的利爪抓住一樣,“你是在哪裏看到這個符號的?”曉顫抖著接過那張紙問。
安澤爾將那個男人手上的紋身精確無誤地畫了出來,那頭憤怒的黑山羊,在倒立的五芒星後,它的眼中暗藏著熊熊怒火。
“你害怕了?是嗎”安澤爾捕抓到曉的不安,他從未見過曉如此恐懼,這個標誌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危險?“我再問一次你從哪裏看到這個標誌的地”曉顫抖著問。
“除非你肯告訴我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安澤爾平靜說
曉咬住嘴唇看著眼前的男孩,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的固執,轉過身子背對著安澤爾,露出光滑如玉的後背,“願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你的愛顯現,願你的國降臨,我們奉你的旨意行走在這片大地上,如同行走在天上.........”隨著曉的祈禱,她的後背緩緩出現了了一對銀白色的翅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此刻她的眼睛已經呈現出一種乳白色的光芒,渾身釋放出一種聖靈般的氣質。
“很有意思的符號”安澤爾說,他的眼神灼灼地看著那對翅膀,腦海裏出現了一絲莫名的疼痛,這句禱詞..........曉的這句禱詞,似乎在夢中聽過,就在那個海灘上........白色的人群,黑色的海水。
“這是天堂殿的標誌!也是我信奉的另一個神明”曉說,此刻她的聲音充滿空靈,如同青銅巨鍾般在屋內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