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溟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你以為我跟你們府上的姨娘有私情?”
林寒伊糾正,“隻是六夫人。”
墨北溟如獵鷹般的眸子幽深入墨,緊緊的鎖著她,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房間裏安靜的可怕。
“在你心裏,我便是這種人?”
“是。”林寒伊清冷的眼眸驀地迸出淩厲的光,對著麵前的黑袍男子警告道:“我可不像六夫人,軟弱可欺。”
若敢招惹她,她便取了他性命!
墨北溟周身冷冽的氣場瞬間讓房間裏的空氣凝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耐。”
說話間,他便欺身上前,緊緊的將她攬在懷裏,近乎嘶咬的封住了她的唇。
男子特有的清香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讓林寒伊瞬間清醒,渾蛋!
用盡全力卻終究掙脫不開,墨北溟那微涼的手指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帶著喘息的親吻近乎瘋狂的落在她的額頭,臉頰,脖頸……就像是掙脫了多年桎梏的野獸,恨不得把她一口吞進去。
想到他或許跟六夫人在一起的種種,她都覺得無比的惡心,這種無能為力任人魚肉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身體竟止不住的輕顫。
感覺到她的異樣,墨北溟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抬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異常漆黑的眼眸裏翻滾著壓抑的情愫,沾了血的薄唇微動,冷硬道:“不是我。”
“鬼才會信!”林寒伊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這一下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墨北溟瞬間俯身,還後退一步,殷紅的血從他捂著腰側的手滲出,他卻連眉都沒皺一下。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卻是冷冽決絕,“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著,閃身從窗戶出去。
林寒伊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趴在桌子上,心裏亂槽槽的,無聲的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桌麵,淚水彙聚成一小片水漬,映出她此時的淩亂……
“小姐,飯好了。”碧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林寒伊忙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水,她這是怎麼了,以前經受那麼殘酷的訓練都沒哭過,今天為什麼會流淚?
“小姐,您先吃點東西,奴婢把床給您鋪好。”碧珠沒注意林寒伊的異樣,利落的掀開簾子,驚訝道:“小姐,您床上怎麼會有血?”
什麼?
林寒伊忙看向床鋪,果然看到床單上那刺目的紅。
那是,他昨夜躺過的地方。
看位置,不是昨天她刺過的胸口,而是他的腹部。
他昨天就已經受傷了,難怪她剛剛一拳便把他的腹部打出血。
這樣一來,他昨天從她這出去再去殺六夫人似乎有些勉強。
林寒伊不自在的擦著嘴角的血跡,“可能是這幾日天氣幹燥,上火。”
“那奴婢一會兒去給小姐泡壺菊花茶。”碧珠把換下的床單拿出去,還不忘囑咐,“小姐快些趁熱把飯吃了。”
林寒伊木然的坐在飯桌前,吃著平日裏最愛吃的菜也索然無味。
“嗵嗵”幾聲瓷器摔碎的聲音打破了院內的寧靜,外麵傳來腳步聲和嘈雜聲。
林寒伊眉頭微蹙,現在的她不想被打擾,“外麵怎麼了?”
碧珠的聲音帶著些許害怕,“小姐,有賊進了府中的密室,相爺正召集前廳的侍衛和小斯前去抓賊。”
“密室?”這丞相府裏竟還有密室。
碧珠知道的也不多,“聽說在庫房旁邊,具體位置奴婢也不清楚,似隻有林家世代的家主才可進入。”
林寒伊有些緊張的蜷曲小指,“那可知賊人的樣貌?”
碧珠坦言,“隻聽庫房那邊的管家說是一身黑衣,身上似還受了傷,本來密室周圍的守衛就快抓到他,結果又被他逃了,想來那賊人盜走了重要的物件,相爺很生氣,給前廳的守衛下了死命令,務必要抓到……”
林寒伊驀地起身,“碧珠,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