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盡歡得意的聲音,鍾木蘭瞬間就怒了,她從營帳裏罵罵咧咧的衝出來,大聲道:“容盡歡,你給我站住,你還要不要臉,你怎麼能……”
她不就是要說,容盡歡看了那麼多男人的白板,居然還沒羞沒臊。
如果容盡歡告訴她,自己看過的白板男人是營帳裏的十倍甚至百倍,不知道會不會把鍾木蘭氣死。
容盡歡腳步頓了頓,她回頭一看,此刻在鍾木蘭臉上,同樣沒有半點羞紅。
這不明擺著了麼,她自己每天跟男人們廝混在一起,對於男人這種生物,也同樣沒有半點稀奇。
如果說容盡歡看了二十個男人應該感到羞愧,那鍾木蘭不也看了麼?
這女人還真是嗬嗬,自己看了就光明正大,容盡歡看了就罪大惡極?這是什麼鬼道理!也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罵的出口。
“鍾大將軍,小女子還有事,沒空陪你瞎胡鬧。”接下來,她還要去張鐵匠那邊跟進刀具鍛造的進度。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軍營,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來人,給我抓起來!”鍾木蘭是不會放過她的。
如果是別的人,遭遇這種事情,可能會喊,我又沒犯法,而且是你們王爺非要帶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但是容盡歡不一樣,她什麼都沒喊。
畢竟民是鬥不過官的。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論容盡歡再怎麼喊,鍾木蘭非要治她的罪,她是怎麼也躲不掉的。
故此,她的表現比誰都冷靜。
她佇立在原地,雙手環抱胸前,臉上寫滿了對鍾木蘭的鄙視。
以前看曆史書上寫什麼巾幗不讓須眉,一直覺得這是個褒義詞,現在看了鍾木蘭的言行舉止,突然覺得連這幾個字有變得別扭起來了。
“住手!”兩個士兵聽了鍾木蘭的命令,正準備將容盡歡押走,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抬眼望去,來的人可不就是鎮北王沈暮江麼!
他深意的瞧了眼鍾木蘭,然後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容盡歡,不耐煩的喊道:“容盡歡,這裏沒你的事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可是王爺,她……”鍾木蘭還想說點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好勒,滾就滾,這可是你自己叫我滾的,以後有什麼事,您可千萬別再來煩我!”說得好像容盡歡非得來這破軍營裏發福利一樣。
她嘴上說傷口縫合這種東西隻是小操作,傳授給大家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真正懂醫的人都知道,在古代這種落後的醫療環境之下,那絕對就是神技一般的存在。
她隨隨便便就把這神技公開出去,如此的大公無私,鍾木蘭身為將軍,不知道感激,居然還說想治她的罪。
不得不說,鍾木蘭根本不配做將軍。
當然了,鍾木蘭怎麼樣,容盡歡並沒有什麼興趣。
既然她現在可以走了,那她就一刻都不會逗留。
“奇怪了,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沈暮江身邊的隨從表示看不懂。
如果容盡歡真的像傳聞中那麼不堪,那她現在的表現算是欲擒故縱麼?
不,不太像!
從容盡歡的眼神當中看得出來,她對沈暮江毫無感情。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沈暮江的隨從也算是個能人,他認為自己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