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好奇,她知道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隻可惜那第一眼是瞧不見了。”
說的此事之事兒,趙鐵新嘴角忍不住上揚,一想到那個女人一副懊惱的模樣,他便覺得歡心。
對方先前可沒少欺負過他,如今他那個身份擺在那裏,堂堂的潯王殿下,他倒是要瞧一瞧那個女人還如何的囂張。
隻心裏有了個譜子,便開始得意起來。
趙鐵新從前隻不喜這個身份,如今發覺,他潯王殿下的身份還是有諸多便捷之處的。
“她不會的。”沈暮江了解容盡歡,即便對方知曉趙鐵新是潯王,也許隻是微微吃驚片刻,而後反應過來大抵隻剩下了平靜。
在對待趙鐵新的事情上或多或少客氣幾分,但要讓她對對方畢恭畢敬,恐怕那個女人是做不到的。
對方素來大膽,於這一類事情更是明目張膽,對方的脾性就擺在那裏,旁人無法更改的。
趙鐵新瞬間興致乏乏,一句話澆滅了他的興趣。
對方的話很明顯他也是認同的了。
北狄軍營,有大夫替著尉遲承處理胳膊上的傷口,被沈暮江砍傷的這一劍著實不輕。
趙鐵新大抵也能夠猜出,是容盡歡的話讓沈暮江手下留情的。
他的八皇弟都砍得的人,怎會對著他手下留情。
兩國之間敵對關係,戰場之上本就沒有親情可言,有的隻是廝殺。
對方肯手下留情,還是可以顯而易見便察覺出來的那一種。
唯一的緣由便是因著某個女人替著他求了情,至於求情的緣由尉遲承並不會自戀的多想,對方是因著心中有他。
那樣的想法太過於不切實際了一些,想想也隻能是令人發笑的。
對方心中若是有他,又怎麼會不答應他的婚事。
拋卻諸多因素,那些可都不是重點,重點不過是那個女人對他的心意。
對方對他許是隻因著那幾分單薄的情意,如此也好。
尉遲承探向窗外,手中握著長劍。
他猶記得他們初次見麵,他手中依舊是握著眼前的長劍,也不知對方是否安好。
那個男人應該將著她保護的很好,她才會不留餘地地向著那個男人,停留在對方身邊。
便是連著那樣殘酷的戰場之上,沈暮江都能夠放過他一次,這樣的寵溺,是明明白白擺在台麵之上的,尉遲承能夠感受得到的。
有些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容盡歡想要的安穩他給不得,父皇討厭容盡歡,容不下對方。
縱然是他有情有義,但能夠為對方做的事情著實少了些。
“太子殿下。”元帥前來,是討厭兩國交戰之事兒,進而間接打斷了尉遲承的回憶。
尉遲承倚靠在那一處,明顯的疲憊感增加。
元帥將著一封書信呈上,擺在尉遲承麵前。
“是皇上的信,希望太子殿下速戰速決。”
“大燕的兵力,不容小覷,你可如實稟明父皇。”尉遲承恢複了往日的清冷,口吻頗為硬朗。
他連著那目光都未曾給予元帥半分,隻抬頭瞥了元帥一眼。
他當然知曉對方是在為什麼人做事,他那個好父皇派人監督他,反而他對這些事情一向不在意的很,也就沒有刻意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