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太後如此解說,趙鐵之倒有些動搖了。
他並不知曉沈暮江心悅於容盡歡一事兒,隻知曉對方先前書信中提及過,對此女並無好感一說。
再後來書信之中也隻是欣賞之意,也提及過有心儀之人,卻未說的心儀之人的名字。
諸多事情,且不能夠一一詳細道來。
那大內總管守在趙鐵之身邊,見得太後離開之後便開始勸阻皇上,諸多次提及到沈暮江。
對方的心思顯然比他還要急切幾分,他不由得將著目光轉移到那大內總管身上,頗有嫌隙。
“你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跟著朕說,不妨今日便說來。”
“這……”
“可是父皇曾經托話,讓你提醒著朕提防著沈家?”除此以外,趙鐵之怕也想不到其他的緣由了。
父皇在世之時兒的心思,他尚且能夠估摸到。
他當年無意之間聽的那樣的話,便是有關於沈暮江留在皇宮的緣由隻是因著父皇擔心沈家位高權重,狼子野心。
趙鐵之輕笑道:“朕同著暮江情頭手足,出賣朕的事情他不會做的。”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大內總管在一旁提醒著,麵色憂心忡忡。
趙鐵之直接目光瞪過去,口吻頗為不悅,他一直在替著沈暮江說話。
那大內總管因此也心急起來,隻急不可耐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皇上三思,奴才有一事,先皇一直囑托奴才告知皇上,奴才一直擔心會影響沈將軍同著皇上的關係,但今日不得不提一句了。”
那大內總管臉色頗為難堪,口吻有些心急。
他那麵色上已然說明了一切,隻眼中夾雜著無可奈何。
趙鐵之隻發笑道:“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令著你吞吞吐吐的。”他已然猜測出此事同著沈家有關係。
大內總管隻將著當年之事兒一五一十告知,那趙鐵之聽聞,臉色大變,麵色冷沉。
“朕需要冷靜冷靜,你先行下去吧。”父皇做的孽,他現在才知曉。
趙鐵之如今隻是不知,要如何麵對沈暮江,他同著沈暮江多年的情意恐怕要因著此事而斷裂了。
沈將軍的死因也令著趙鐵之有些不寒而栗,父皇為了給他開路,給趙家開路,痛下殺手。
趙鐵之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理解先帝的做法,但這終歸是皇家對不起鍾家。
他決心將著此事爛在心裏,不必再提及。
南疆大牢之中,鍾木蘭緊緊抓著沈暮江的褲腿不願意放開。
“那些都是先皇逼迫我爹爹做的事情,同著我沒有關係,暮江,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也是太害怕了。”
鍾木蘭哭泣著,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生出幾分悔恨之心來。
那臉上一直掛著淚,不肯鬆手。
容盡歡冷冷瞧著鍾木蘭,並不覺得鍾木蘭有什麼可憐之處,她唯獨看出了可恨。
她一家家走訪,那些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都是鍾木蘭間接造成的。
那些人的夫君,兒子固然有錯,但時過境遷,事情也不該由鍾木蘭做主,鍾木蘭直接斷送了二十多家人的一生。
此罪,無法恕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