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畫冬看了楊相一眼:“那楊相喜歡吃什麼?”
楊相回看著她:“你母親喜歡吃什麼,我就喜歡吃什麼。”
吳畫冬的心頭一震,楊相將手裏的筷子放下:“看來今日我若是不給你一個準信,這頓飯你是吃不香甜了。”
“這樣吧,我回去之後會給皇上上折子特赦祁星河,但是能不能說動皇上我沒有把握,但是我做了這事,你就得給我我想要的。”
吳畫冬朝他輕輕拱了一下手道:“請相爺明示。”
楊相的聲音低沉:“我這一生浮沉,如今雖然已經位極人臣,但是卻膝下無子無女,諾大的宅院隻有我這個主子,平時吃飯也沒有人敢跟我同桌而食,甚是孤單。”
“你往後和衡山每年到京城來小住一月,陪我吃飯。”
吳畫冬和文衡山都愣了一下,他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古怪。
吳畫冬雖然覺得這事有些古怪,但是這個要求也不算過份,她便點頭同意:“好!”
楊相聽到她答應之後笑了笑:“行了,現在可以安心吃飯了。”
吳畫冬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從他的笑容裏看到了幾分期待,還有幾分落寞。
文衡山看著他們的互動眸光深了些,當他們兩人笑起來的時候,他總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那麼幾分神似。
他細細一看,發現吳畫冬的鼻子竟和楊相的一模一樣,隻是因為兩人的性別不同,再加上楊相的身份貴重,他從來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他隻以為是因為楊相因為喜歡洛雲煙,對吳畫冬才格外關照,可是現在仔細一想,他就發現有此不對。
楊相明顯對吳畫冬比對祁星河要好得多,自他到姑蘇城後,已經見過吳畫冬好幾回,還提出過收她為義女的要求。
文衡山的心裏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的心頭中跳了跳,卻沒有表現出來,淡定如常的繼續吃飯。
等到飯吃完之後楊相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你是個聰明人,很不錯!”
他的這句誇獎來得有些莫名其妙,文衡山卻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破不說破。
文衡山輕聲道:“謝楊相誇獎!”
他心裏對於這件事情也很快就有了章程,這事他隻是存疑罷了,楊相不說透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那麼他也沒有說透的必要。
畢竟這事真要說透了,對吳畫冬也沒有什麼好處。
他們和楊相分開之後,吳畫冬便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楊相有些古怪,他之前在公堂上的話並沒有說透,似乎還有所隱瞞。”
文衡山勸她:“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不管他要瞞著什麼都讓他瞞去吧!我們隻要知道他不是殺害你全家的主謀便行。”
吳畫冬掀眉:“你說得有道理!”
她一向是個想得開的,這事她說完之後就徹底放下,不會再去深思他這種行為背後的地動機,因為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