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整個人都是蒙的,他驚叫了一聲:“不!”
這樣的變故,把吳畫冬和文衡山都嚇了一大跳。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徐飛燕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來了結她的性命。
祁星河瘋了一樣撲到徐飛燕的身邊,想要抱起她,卻因為手上戴了枷鎖而不能如願,他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飛燕!你醒醒!”
吳畫冬此時也奔了過來,伸手探了一下徐飛燕的鼻息,她已經氣絕身亡了。
吳畫冬對著祁星河輕搖了一下頭,他原本冷靜漠然的臉此時再也繃不住了,整個人幾乎崩潰:“不!不!不!畫冬,你幫我救救她!”
吳畫冬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祁星河隻覺得痛徹心扉,整個人幾近崩潰。
他最初接近徐飛燕是隻為了複仇,但是兩人一番相處下來,徐飛燕將她的一顆真心全捧給了他,他又豈會完全無動於衷?
隻是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又哪裏會去探究自己的內心?
直到此時徐飛燕在他的麵前撞壁身亡,他才發現,自己的心裏有多麼的不舍,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他都得承認他早就愛上了徐飛燕。
至於是何時愛上的他卻不知。
也許是午夜後的某個瞬間,也許是她的真心以付,也許是兩人相處得久了,日積月累的點點情意彙聚。
隻是他知道的終究晚了!
祁星河一向極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他這一生就沒有如此時這般失控過。
隻是鬧了這麼一出,官差卻不能再讓他呆下去,當即將他拉走。
祁星河肝腸寸斷。
吳畫冬在旁看著眼裏有淚滾落,原本的送別,竟是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結束!
徐府如今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之前依附徐府的那些人,在徐府倒台後說盡了徐府的壞話。
吳畫冬知道,她若不管的話,隻怕徐飛燕會曝屍荒野。
她找人備了一口厚棺將徐飛燕的屍體放了進去,再為徐飛燕尋了塊墓地讓她入土為安。
吳畫冬在徐飛燕的墓前燒了不少的紙錢,輕聲道:“徐姑娘,願你來世投個好人家,不再有傷痛。”
如果沒有這一大堆的事情,單從關係上來講的話,吳畫冬是要喊徐飛燕一聲嫂子的。
可是當有那些恩怨橫在其中的時候,這樣稱呼卻是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的。
這中間的種種,隻會讓人覺得無比的沉重和壓抑,讓吳畫冬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低低地道:“當初徐知觀和吳應龍策劃吳家的滅門慘案時,他們可曾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樁案子還牽扯到了太多不相幹的人,這些人又是何其無辜!”
文衡山溫聲勸她:“如今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必再介懷,你如今要想的是,怎樣把自己的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吳畫冬輕笑了一聲,文衡山又湊到她的麵前道:“這段時間母親總給我送大補的湯,你可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