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臨近退休會被我給起訴，到時候晚節不保，連退休金都拿不到，而你兒子。”
夏涵目光落到猶如喪家敗犬的沈煜身上，淡淡道：“你啃不了老，到時候簡曆上落下濃墨重彩的一道汙點，我自然樂意看到這點。”
“夏涵，你做事別太過分了！”
沈佑德呼吸一緊，實在是沒工夫繼續維持德高望重的假象了，語氣急促道：“想要什麼賠償，我給你。”
“晚了。”
“直接開價，隻要你能刪掉視頻，不需要你自相矛盾來反水，讓這件事情悄無聲息過去。”
夏涵看他額頭滲出冷汗，笑容更甚，道：“沈教授記不記得當年我在辦公室也是這樣求您的。”
一句話，把兩人思緒同時拉回幾年前。
那時候費了好大力氣即將畢業的夏涵闖進辦公室，衝著他解釋論文是自己寫的。
沈佑德喝了口茶，笑著反問她，“夏涵，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學習也認真刻苦，可是沈煜交上來的論文，怎麼會是你寫的？”
夏涵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我先發了部分給您，讓您幫忙修改……是你！你跟沈煜一夥騙我？”
“他是我兒子，哪來“一夥”不“一夥”的說法？”
沈佑德算是變相承認了，可真相擺在眼前，夏涵無能為力。
她低頭，崩潰的眼淚控製不住往下落，道：“沈教授，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學曆，已經有公司衝我伸出橄欖枝了，隻要能順利畢業，我就能入職，到時候我給您發大紅包……”
那份高昂工資，對於當時的夏家來說，無異於救命稻草。
夏涵相當重視，滿眼含淚地懇求他，可沈佑德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笑道：“憑什麼？”
“憑什麼？”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夏涵說出這句話來，她挑眉，口吻挑釁道：“沈教授當初不願意放我一馬，我又憑什麼做這大好人來放過你？”
“十萬，二十萬？”
沈佑德硬著頭皮往上加價，夏涵隻是搖頭，道：“請回吧，在家好好等法院傳票。”
她下出逐客令後，沈煜按捺不住，惡狠狠威脅道：“夏涵，你敢？”
“我怎麼不敢？奉勸一句，沈教授不想叫你兒子跟宋秋濃她爸一樣蹲局子，就好好看著他，不管做出什麼出格事情，我都會追究到底的。”
夏涵說出這番話後，心中無比暢快，沈煜沒想到她這麼硬氣，一時氣勢萎靡下去。
“好歹師生一場，夏涵，老師以前是對不住你，現在想補償，你總得給我個機會？”
沈佑德口氣幾近卑微。
此刻，在場眾人都沒意識到這番對話正在被以直播的形式散步出去，隨著直播間人數越來越多。
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飛向南北大學，導致沈佑德隔天剛上班，就被叫去了領導辦公室。
“收拾東西離職吧。”
“為什麼！”
“你都親口承認自己做過了學術剽竊的事，”領導把手機往他麵前一推，上麵正播放著直播錄屏，裏麵沈佑德低身下氣，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猛然，猶如一道驚雷劈中腦袋，沈佑德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沒等到夏涵開庭起訴的那天，沈佑德就因為刺激過度中風，再見麵，沈煜焦頭爛額，下巴上滿是胡渣，為了醫藥費四處奔波。
而沈佑德，歪在輪椅上抽搐，看到她後，氣到口噴白沫。
賀深攬住夏涵肩膀，將人往後帶了帶，蹙眉嫌棄道：“別過去了，髒。”
夏涵勾起唇角，心中無比暢快，道：“沈教授，報應不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