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唐駿提問,答道:“某姓曹名操,字孟德。”
唐駿頓時懵了:“曹操!自己麵前的就是曹操!人稱清平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曹操就在自己麵前啊。”唐駿差點就脫口而出“能給我你的簽名嗎?”。
曹操看見唐駿吃驚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轉念一想:“想必也是聽聞過曹某設五色棒鞭打權貴之事吧。”
其實唐駿想的是:“這曹操還真長得這麼矬啊?雖然看書上說曹操又矮又矬,但是唐駿依舊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曹操這麼厲害的人物雖然不可能像真三國無雙那種古代非主流,至少也得像《三國誌》係列裏那麼威武霸氣吧。”
“小兄弟!”曹操見唐駿問完自己名字就不搭話了,加上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口氣有些怒火。
唐駿見自己走神失禮,急忙賠罪:“孟德兄贖罪,小子(自稱謙稱)姓唐名駿,字子先。因感一人喝酒甚是無趣,見孟德兄也是一人,故而冒昧與孟德兄同席。”唐駿前半句話是真,後半句話純粹瞎扯,明明就是自己不喜歡和陌生人坐一塊,而曹操這裏又是陌生人最少的。
曹操說:“原來如此,也好,曹某正愁無人對飲。來,你我幹此一爵!”曹操舉起酒杯,唐駿也隻好跟著舉起來,隻見曹操一飲而盡,唐駿把酒杯放到嘴邊。
“喝就喝吧,這時候酒的度數應該不會很高吧。”想著,也是一飲而盡。但是唐駿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酒量實在有夠差,原本他隻要喝幾口啤酒,臉就會變紅,這三國時的酒比啤酒度數還高那麼一點點。唐駿連啤酒都吃不消,更何況是這米酒。才一杯下肚,就臉色潮紅。
曹操見狀哈哈大笑:“原來子先酒量如此之差,這如何與曹某對飲啊?”
唐駿見曹操嘲笑自己流量差,也是一臉尷尬,暗道:“才一杯下肚就這樣了,果然得練啊。”
唐駿說:“方才我見孟德兄唉聲歎氣,不知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有道是借酒澆愁愁更愁,不妨說與我聽聽,總好過孟德兄喝悶酒吧。”唐駿為了轉移注意力,想出了這麼一招。“要是真的和你一起喝,我還不得喝死。”唐駿想道。
“借酒澆愁愁更愁?有理,有理!”曹操說道,接著放下酒杯,談了一口氣,說道:“想當初王莽篡漢,幸光武皇帝鏟除逆賊,重興大漢。可如今呢?奸臣當道,宦官弄權,忠良之士卻不受重用。我屢次上書朝廷,陛下卻總是置之不理或敷衍了事,著實令我心寒。今日,我又上書於陛下,陳說利害,誰知陛下竟然聽的睡著了!我心情不佳,故而來此獨自飲酒。”
唐駿一聽,心說:“想不到曹操竟然這麼關心漢室,這倒是出乎意料啊。難道曹操此時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
有此疑問,唐駿當即問道:“不知孟德兄誌向為何?”
曹操看著唐駿,笑道:“昔日許子將稱我為‘清平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子先以為如何?”
“也許,這正是時勢造英雄吧。如果東漢末年是一個和平年代,而皇帝有是明君,那麼曹操也許真的會成為和蕭何等人齊名的名相吧。”想到這,唐駿答道:“所謂時勢造英雄,孟德兄是能臣也好,是奸雄也罷,卻也非孟德兄所能強行改變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有道是天意難違……”
“子先相信天意一說?”曹操疑惑道。
“嗬?我相信天意?好吧,以前我是不信的,但是我被莫名其妙的送到這個時代,難道不是天意?”唐駿暗道。
曹操又說:“不怕子先笑話,我曹操胸懷天下,當此亂世,難道我輩大丈夫不應該挺身而出,救濟蒼生嗎?”
唐駿再一次被震驚:“這曹操既然心懷天下,立誌解救蒼生,那又為什麼後來會有那麼多屠殺百姓的記錄?即使是以戰止戰,牽連至無辜百姓也實在不應該。究竟是曹操在蒙我?還是他本意的確如此?如果真是這樣,那後天的影響也實在太大了。”
想到這些,唐駿不由看向曹操,似乎想從他的目光中看出曹操是否在撒謊,畢竟“奸雄”這一名號不是白來的,唐駿突然覺得從一開始曹操就處處放著自己,一直沒說真話。
不過,唐駿不是刑警,完全看不出曹操眼神有什麼異樣。反倒讓讓曹操覺得有些不自在。
曹操問說:“子先之誌為何?”
聽見曹操發問,唐駿才意識到自己又失禮了。當即幹咳兩聲,回答道:“我誌向很簡單,我不過是想日後,那些史官在寫史書時能專門給我立個傳,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唐駿心裏想說的是“立個本紀”。
曹操一聽,嗬嗬一笑,說:“立傳?子先未免英雄氣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