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一直都在啊,是不是屋裏太暗,你看花眼了?”

李大雪滿腹狐疑,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陳大夫,麻煩您老人家了。”

薑老二恭恭敬敬的將一位老人家請進來,老人家進來後看到站在屋裏的薑清清,輕輕歎了口氣。

“清清丫頭過來,陳爺爺給你看看。”

薑清清在這具身原主的記憶中見過這個老爺爺,知道他是這個村裏的赤腳醫生,也是這片山裏唯一的一位赤腳醫生,大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會來找他。

她乖乖走過去露出自己的手腕。

陳大夫雙手輪換著替她把了把脈,表情漸漸嚴肅。

“身子傷了根本,得好生調理,不然對壽數都有影響,我開副藥,讓清清丫頭連喝七天,我再調整藥方,錢的事不急,等你們有了再給。”

他說完看向薑清清:“清清丫頭,好生養著身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爹娘也沒法活了。”

他說著瞥了一眼薑清清手腕上的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在心裏惋惜的歎了口氣,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就遇見這種事了。

隻是下一秒,薑清清的話讓他吃驚不已。

“陳爺爺,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想不開的,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我是受害者,我會好好活著的,把那個人抓住送到官府定罪。”

陳大夫怔了怔,然後慈祥的點了點頭。

“我呸,不要臉的小娼婦,還不是你的錯,那在客棧幫工的人那麼多,那個野男人咋就衝著你下手,你自己不知檢點,天天打扮的妖裏妖氣,勾著野男人對你下手,丟了客棧那麼好的差事,還在這裏狡辯說什麼不是你的錯,真給我們老薑家丟臉。”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薑老太尖酸刻薄的聲音。

薑老太原本想來看看薑清清這個小蹄子咋樣了,是不是真死了,要是真死了她得趕緊去村裏說道說道,絕對不能傳出是她打死孫女之類的話。

可是她沒想到,一來就聽見這小賤人這麼不要臉的話。

薑清清扭頭看向門口雙手掐腰的薑老太,以及跟在薑老太身後來看熱鬧的不少村民,目光深冷。

原主當初在客棧被糟蹋了之後,衣衫不整的被人抬回了村裏,客棧老板為了自家客棧生意不受影響,大肆宣揚原主在客棧的是時候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這才被人盯上糟蹋了,不是他們店不安全。

客棧老板將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原主,並且還故作大方的給了十兩銀子,說給原主喝藥用。

原主的奶奶——薑老太看見銀子自然什麼都好說,尤其是薑清清是她最不待見的二兒子家的姑娘,她甚至還幫著店老板,天天在家扯著嗓子罵原主是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也正是因為她天天扯著嗓子罵,這才讓街坊四鄰由原本的同情,變成鄙夷,後來更是對著原主喊打喊殺。

原主受不住這些人異樣的目光和親奶奶的辱罵,在一天深夜割腕自殺,但是她命好,才割了沒一會兒就被發現,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