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劍宗弟子心中暗驚,均想嚴成剛儼然是自己這一邊這些後輩裏最厲害的,居然連對方的一招都抵不過。若換了自己,不知該是何下場,就連駱寬都心中暗震,這才明白當時郭大同能斬殺掉梭達旺,少年刀神的稱呼絕非浪得虛名。
自己能在這裏遇見金勝木,實在是運氣。若是落單時遇到,絕對沒有生路。
就在駱寬心想時,嚴成剛一眾師兄弟已經慌然衝上前去,欲把他扶起。然而嚴成剛卻猛然推開眾人,眾人亦不再敢去扶,心中都明白他的痛楚。這樣一個年少成名,心中甚自負的劍宗年輕弟子中的個人翹楚。當著這麼多同齡人的麵,卻被一個獸人這樣一招近乎侮辱性地擊敗,這是他根本承受不了的。
嚴成剛隻感覺到自己半生所學完全浪費,整個人幾乎都已經絕望,以劍倚地強撐著欲站立而不得,雙腿顫抖處,手腕亦是一抖,再也難以抑製住這股憤愧,竟然一口鮮血噴將了出來。不知是受了內傷還是羞憤難當,又或兩者兼有之。
金勝木理也沒理他,隻朝龐忠義嘲笑道:“終於肯出手了嗎?嘿,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這話說的甚是奇怪。就連龐忠義都奇道:“我為何要奇怪?”
金勝木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嗎?就為了多看清幾眼我的路數,就寧願讓這些後生輩上來送死。你也怕當著這麼多人輸了沒麵子吧。”
龐忠義嘴角有一絲抽動,竟似被對方說中心事,卻仍傲然道:“笑話,我會怕了你?區區一個狼人。我用得著怕你嗎?好,你既然這麼咄咄逼人,我就陪你過幾招,讓你明白你擅自闖到我易國的下場。”
金勝木大笑一聲,道:“早該如此了!”說完一聲大呼,雙手亦一蕩,身上的長袍竟然被他真氣所濺飛而開,露出整個****的上身來,他本就身材雄健,此刻長袍掀飛,一身雄健的軀體畢露而出,滿身上的毛根根如鐵立直,完全是一頭殺氣逼人的巨大怪獸,更是讓人望而心寒。
龐忠義見對方剛才一招擊退嚴成剛,心知對方功力深不可測,當下長長呼吸一口,朝左右人道:“大家先退開,莫被我誤傷到。”他這話倒不是誇張,實是劍氣無眼。確實是誤傷到人的可能。
眾弟子見到已方最厲害的人出戰,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可以見到高手對決,實是自己的運氣;憂的是如果萬一連龐忠義也不敵對方,那自己又該如何辦。一時趕緊依言四散而開,隻有喬素雅動也不動。俏生生地站立在龐忠義身後不遠。
周子遊趕緊拉著駱寬欲往後麵退去。然而金勝木卻忽然望向他道:“方才我老遠遠就聽到有人說你是賭東道的掌門,嘿嘿,我金勝木也極為好賭,你既然不想和他賭,那不如跟我賭上一賭,你猜我和他,誰贏?”
周子遊皺眉道:“輸贏又如何。關我什麼事,你們愛怎麼打就打好了。”
金勝木道:“你這麼說,那是說我們會打個平手?”
周子遊一臉無奈,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天下那有逼賭的道理。”
“我來跟你賭!”忽然間,駱寬甩開周子遊,衝上前來。朝著金勝木喝道。這話一出,眾人皆驚,渾不知道這家夥又要搞什麼名堂。一下似乎懦弱無比,一下又勇猛異常。
他們那裏會明白駱寬的心思,駱寬隻是想攪局罷了。攪得越混越好。
他再清楚不過,要這班和自己有過節的劍宗弟子救自己,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而且看嚴成剛的下場,就算他們肯也絕對救不了。自己現在的一切希望隻有寄托在龐忠義身上。這種機會駱寬如何會放過。
當下駱寬毅然道:“反正我家人都被你們這些獸人殺光了,我也不打算獨活。好,我就用命跟你賭。我絕不相信你有本事贏。你若有本事傷到龐宗主一根毫毛,我就賠你一命;如果你輸了,你就賠我一命,如何!”
這話看似說得大義凜然,其實完全無意義。龐忠義若也不敵金勝木,那駱寬的下場如何根本不用說。
但此刻這般說出來,卻是另一種意思了,自己的性命已經和龐忠義的勝負綁在了一起,那無論如何,就算為了麵子,龐忠義也絕對不會任由他真的為已而死。而且無形中把兩邊的殺氣都給激出來。無論如何都絕不吃虧。駱寬可不想兩人就是這麼簡單的比試一番就結束,他們不拚個你死我活,自己又如何會有逃命之機。
無論如何,金勝木必須死!
以命相賭,從而借刀殺人,這就是駱寬的主意。惡魔島上長大的他,真要算計起來,比誰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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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了,實在沒時間碼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