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子不相信地問:“你說什麼?他是怎麼逼婚的?”
隋牧隨口說道:“用他高超的床技嘍。”
三世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更沒想到隋牧居然也敢這麼心平氣和地直白說出來。他用有點走調的聲音說:“呃,你還真是驚世駭俗。”
隋牧掃了他一眼,眼睛仍關注著人群說:“你才知道的麼?那是第一次。”
三世子用有些挫敗的聲音說:“好吧。我孤陋寡聞了。那第二次他是如何願意嫁你的?過了一百年的時間,他居然還念念不忘。而且那時候他居然是休掉了身邊的側妃來和你成婚的。”
隋牧漫不經心地說:“哦,他假冒冷邪的小弟,然後冷邪就將他硬塞給我了。我打不過又丟不回去,就隻好收下了。”
三世子有點風中淩亂了,他問:“如果我把自己送給你,你可要?”
隋牧想都沒想就說:“不要!”
三世子挫敗地問:“為什麼?”
隋牧說:“因為作為隋牧家少主的我,從小就被教育著凡事必須要保持貴族式的品位。”
三世子的麵子有點掛不住了,他說:“我的身價難道比不上翼嗎?至少,我還在中原掌管一方水土。可不像翼的封地裏,全是死人。”
隋牧收起了臉上的和藹,她冷冷地說:“你隻是個搶不著糖的小孩。”
正說著話,一位佳人翩然而至,隻見她容貌明媚動人,穿著繡著牡丹的嫩草色紗裙,腰肢搖曳,舉止優雅。她直直地走向隋牧,然後彎腰行禮。
隋牧微笑著說:“你來啦,這位是洞庭湖君的三世子。”
那妙齡女郎立刻行禮說:“隋牧玲見過三世子。”
隋牧牽起隋牧玲的手說:“玲兒且隨我來,我給你引薦幾位公子。一位是洞庭湖君的二世子,二世子為人穩重,待人有禮。一位是泰山林家的大公子,他溫文爾雅,言語溫柔。一位是東海張家的二公子,他多才多藝,為人誠懇。他們這幾位都會是溫柔體貼的夫君,和你或許有共同語言。其他的公子嘛,不交也罷,包括你麵前的這位。”隋牧玲看了眼三世子,隻是低眉掩嘴輕笑了一下,臉上倒是沒有任何輕視的表情。
三世子吃驚地聽著隋牧的評價,他忍不住插嘴道:“你和他們都相識?我怎麼不知道你與二哥如此相熟。”
隋牧淡然地說:“都隻是一麵之緣而已,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三世子肅然起敬,他說:“原來你是如此的敏銳聰慧。”
隋牧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便帶著隋牧玲向人群走去。隻見隋牧要引薦的三人都在和銘怡與隋牧珠碧交談,而早在裏麵與各大家族聯絡感情的大長老也在那個小小的圈子裏。隋牧無需任何麻煩便將隋牧玲同時引薦給三人,三人也對這種特殊的禮遇很是重視。
三世子見狀悄聲問隋牧:“這也是你安排的?”
隋牧說:“當然,近水樓台先得月。百花宴本是專為隋牧家的女孩設的。”
三世子聽了久久不語。
然後隋牧讓正在助興的樂隊停止了奏樂。絲竹聲一止,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停止嗡嗡的交談,望向站在涼亭的台階上的隋牧。隋牧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便微笑著說:“今日才子佳人聚集一堂,不分享一下大家的才華實在是可惜。不如就讓我家的隋牧玲拋磚引玉,為大家奏樂一曲助興。”
隋牧玲見隋牧點了名,便欣然走上前去坐在高處石亭中的古箏前開始彈奏,一時間小橋流水、楊柳拂岸、鶯聲雀語,讓人感覺甚是清新。隋牧玲舉止大方,沒有一點害羞扭捏之狀。等她一曲奏完,其他家的公子小姐們也不甘其後,躍躍欲試,氣氛一下熱烈起來。而石亭一側擺著紙墨棋盤的地方,也開始有人圍住各顯神通。
隋牧見大家都被調動起來,則抽身退到一棵樹下看著全場,看似平靜的麵孔下其實跳躍著一顆因為無聊而叫囂的心。這種宴會隻有綠茶和果露,隋牧現在最想要的是一杯果香純厚的葡萄酒,舒緩一下自己久站之後疲勞的雙腳。站在不遠處和別人交談的銘怡轉頭看見隋牧,微微一笑,驚豔了站在他身旁的女子。隋牧見了嘴角不禁上揚。
這時候三世子借機又粘了上去,他問:“王妃怎麼站在這裏,不去參與其中呢?”
隋牧隨口道:“這種宴會無聊的很,若非由我辦,早已溜之大吉。”
三世子他說:“琴棋書畫,不知王妃精通哪樣?可以去給那些才子佳人指點一二,也不至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