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呢?
秋嫻趕緊一個肉墊摁住薩多的下巴,薩多低下頭,眼裏溢出笑意:“哦,尤菲莉,想要我幫忙,你要拿什麼交換呢?”
這也要交換?!如果不是他把她變成貓哪兒能有這事?
秋嫻瞪著他。
不過那雙圓圓的藍眸映在薩多眼裏,倒像是小貓兒在撒嬌,他低笑一聲,捏捏她的肉墊:“好啦,我就讓他們慢慢玩吧。”
說完揮了揮手,在這群孩子頭頂宛如下雨一般稀稀拉拉掉下來小山一般高的玩具和巧克力。
秋嫻:“……”
這操作,令人窒息。
她搭在薩多肩頭,隻見孩子們渾然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哭也不哭了,架也不打了,當然——也忘了她這個尤菲莉姐姐。
秋嫻倍感心酸……
薩多卻腳步歡快,把她往胸口一塞,哼著歌兒往街上走。
他在咖啡店買了一份熱可可,坐在窗邊臨街的位置怡然自得地喝著熱可可,少年貴族打扮,容貌英俊昳麗,氣質疏冷高貴,懷中卻塞著一隻白色長毛貓,強烈的反差讓路過的人都不由得看過來。
秋嫻麵無表情望著街上的人,心知薩多在興頭上,隻能妥協。
薩多用叉子叉了一小塊提拉米蘇遞到她嘴邊,嘴角勾了勾:“尤菲莉,不嚐嚐嗎?”
秋嫻望著麵前的提拉米蘇,張口死死咬住叉子。
薩多輕輕扯了兩下,沒有用力,隻笑道:“尤菲莉,你這是鬧什麼脾氣呢?恩?”
他伸手輕輕撓著秋嫻的脖頸,力道輕柔舒緩,秋嫻不由得偏了偏脖子,對他露出更大麵積。
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她不由得僵了僵。
薩多笑眯眯的:“舒服嗎?”
“……”秋嫻扭開頭,不搭理他。
薩多隻是含笑輕啜了一口可可。
隨後他帶她去美術館看了畫展,去百貨店買了一盒巧克力,吩咐店員用漂亮的包裝紙和絲帶打包的嚴嚴實實。
店員以為他是送給喜歡的女孩兒,便打趣了幾句。
薩多卻笑容甜蜜:“送給我妻子的。”
店員:“……”
秋嫻:“……”
傍晚,他又到劇院門口買了一張歌劇演出的票。
“……”秋嫻簡直震驚了,薩多自嗨了一天,竟然還想帶一隻貓去看歌劇!
不過薩多對今晚的劇目還算滿意:“恩,就看這個吧。”他拿著票往劇院裏走。
就在秋嫻懷疑他到底能不能進劇院的時候,劇院的工作人員果然攔下了薩多:“不好意思,先生,劇院裏不能帶寵物。”
被攔住的薩多一點也不生氣,隻是用拐杖戳了戳工作人員,黑眸幽幽閃過一道暗紅的光澤:“我可以進去嗎?”
工作人員似乎僵硬了一下,隨後麵色如常地退開:“請,尊貴的先生。”
薩多眉眼彎了彎,抬腳往劇院裏走。
秋嫻被他的操作驚呆了,他這麼肆意的使用法術,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
薩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兩邊的位置坐著的都是衣著考究的紳士,見他帶著貓,雖然驚訝,卻也禮貌的沒有表露出來。
薩多一屁股坐下來,把秋嫻抱在懷裏,不時撓撓她的下巴,不時摸摸她的肚皮。
如果毛能有顏色,秋嫻現在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貓了,偏偏那雙手像帶了魔法似的,撓得人心裏癢癢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一個失神,刺溜一下在薩多身上仰麵打了個滾兒。
薩多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係統:“……”節操呢?!
回過神的秋嫻:“……”
薩多這個狗比!(╯‵□′)╯︵┻━┻
“變身成貓身不由己……”她鬱卒地躺在薩多身上,呆滯地望著劇院的天花板,放棄了治療的希望。
出了劇院,秋嫻在薩多懷裏已經睡著了。
那歌劇實在很催眠,再加上她已經變成了一隻一天幾乎要睡上十二個小時的貓,早就扛不住睡意了。
薩多抱著秋嫻走下台階,一輛馬車疾馳而過,少年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黑漆漆的尤菲莉家,月華灑落一地,潔白柔軟的被子上籠罩了一團陰影,薩多抱著秋嫻躺了上去,心滿意足地將俊臉埋進長絨絨的毛裏,更像是滿足了許久沒有實現的願望一般。
“晚安。”他對著空氣輕聲道。
安安靜靜的房間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