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他包圍，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一時間無法呼吸。他拚命掙紮著，想要浮出水麵，可沉重的衣物拖拽著他不斷下沉。河水灌進他的口鼻，他的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嗆得他劇烈咳嗽。眼前是一片渾濁，黑暗的水流讓他分不清方向。他的雙手胡亂撲騰著，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水中的壓力擠壓著他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他試圖睜開眼睛，卻隻能看到模糊的光影和不斷湧動的水流。耳邊是水流湍急的聲音，仿佛是死亡的咆哮。
唐燁終於抓住了岸邊的一把水草，他才勉強穩住，沒有被河水衝走。
“怎麼了……我為什麼在這裏？”他渾身顫抖著，牙齒止不住地打顫，聲音也因恐懼和寒冷而變得哆哆嗦嗦。卻百思不解，剛才，他明明還在麻將館裏，此刻卻身處這冰冷湍急的河水中，生死一線。
他的手指緊緊摳住水草，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一鬆手就會被河水再次卷走。河水不斷拍打著他的身體，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四肢漸漸麻木。唐燁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子依舊一片混亂，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
第二天一早，四教的一個教室裏，蘇曉東用手撐著下巴，眼神呆滯地看著高等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奮筆疾書，一邊寫，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當自變量 ( x ) 趨向於某一特定值 ( x_0 )（或在數列情況下，( n ) 趨向於無窮大）時，函數 ( f(x) ) 的值 ( f(x) ) 無限接近於某一常數 ( A )……”
“哈～啊～”蘇曉東根本聽不明白老師在講什麼，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思緒早就像脫韁的野馬飛到了九霄雲外。
李默坐在蘇曉東身邊，正專心致誌地做著筆記，抽空側頭說道：“東子，你不怕掛科嗎？”
蘇曉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加油，我掛不掛科就靠你了。”
李默一愣，滿臉疑惑地說：“啊？什麼意思？”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趙凡，這會兒彎下腰去，整個人似乎都鑽到桌子下麵去了，蘇曉東還以為他鋼筆掉地上了，也沒在意。結果不一會兒的時間，一股青煙冒了起來，把蘇曉東嗆得直咳嗽。
“你妹啊，凡哥，桌子下麵抽呢？”蘇曉東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趙凡抬頭看了眼蘇曉東，說道：“體諒一下，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去廁所啊。”
“我靠，我不是說我拉屎憋不住了，我說煙癮犯了。”
“我知道啊，你去廁所抽啊。”
“不想去。”趙凡今天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抱怨道，“昨天去廁所，不知道誰帶的習慣，拉完不衝，臭得要死。”
李默搖搖頭，說道：“我也發現了，太惡心了，也不知道誰帶的頭。”
“博哥吧？不是這習慣嗎？”蘇曉東隨口說道。楊博坐在前排，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頭來說道：“你們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