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沐雪和季川東還在尋找任飛遠的時候,任家現在已陷入一片膠著狀態中。季玲俠在小姑子任麗麗到訪的這幾天已經心力交瘁,把自己關在房間幾天未出,因為兒子以往也有不回家的經曆,何況現在家中這種狀況或許兒子不在也是好的。
上一周,原是季玲俠這兩年最開心的幾天,任仁東對兒子的態度有所好轉,也時常回家。兒子也不和他頂嘴,現在想想或許好轉就是這一切不好的預兆,當從結婚伊始就從未踏入這個家門的任麗麗進入開始,所有的醜陋,憎恨和歡喜都暴露了出來。和她同來的是一個挺著肚子的孕婦,任麗麗不管什麼情況下見到她這個嫂子,一般都會無理的無視,甚至還會滿目憎恨,但這次見麵卻滿臉笑容,依舊無視她。進門就叫任仁東看她身邊的女子,那個孕婦看著年紀還小,似乎20歲出頭滿身的學生氣,一直緊張和不安,不時暗暗的抬頭偷瞟季玲俠。這種情況下季玲俠也不會輕易過問,隻是覺得心裏那層支柱倒塌了,她的堅持卻迎來最大的諷刺。
任仁東在和妹妹低語了一陣,便對季玲俠說道:“把她安排在家裏住下。”
既然任仁東開了口,季玲俠也問道這懷孕的女子是誰:“她是誰,怎麼挺了個肚子就出來,家人不擔心。”
任麗麗笑了一聲,似是輕蔑:“她可不是什麼外人,她懷的可是我哥的親生孩子。我們任家的血脈怎能流落在外,當然在家好好的養著。”
季玲俠看向任仁東:“她說是真的。”
任仁東卻躲避她的目光,似在躲避:“嗯,你就安排一下。”
“哈,安排什麼?住下,任仁東你當年是怎麼說的,你現在是怎樣做的,何況因為你不喜家裏人多,家裏沒有幫傭,裏裏外外這幾年靠的都是我,你是讓我伺候她嗎?”季玲俠眼裏蓄滿淚水,對著任仁東說道。
“別跟我哥吼?我說大小姐,這些都是你自己願意的,你不願照顧,就找傭人就好了。你照顧我還不放心。”任麗麗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對於這個什麼時候都像個聖母的嫂子,她是厭惡至極。
“麗麗少說兩句,給我去書房,還有許雅你在沙發上坐一會。”便轉身朝著書房走去,中間竟一句未提到季玲俠。
季玲俠看著任仁東的背影,一陣心寒,也轉身向著臥房走去,竟沒將一眼放在懷著孕的許雅身上。不會整個大廳就剩下許雅一人,她也不急,似是胸有成竹似的等著。
書房中,任仁東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而任麗麗似是興奮地,還站在那裏,也沒個意思坐下,似乎站著能幫她提氣似的,和和自己的哥哥交談。
“你先說吧,怎麼把她帶來了。”任仁東敲擊著桌麵,看了一眼任麗麗說道。
“她懷了你的孩子,作為孩子的親姑姑當然有義務,帶她回家。”任麗麗似是居高臨下的對著任仁東說話,但氣場完全不足。
“親姑姑,帶她回來,你都多少年沒踏進這個家門,一來就丟給我一個大麻煩。飛遠就不是你侄子,當年他小的時候,你的失誤差點把他弄死,現在倒是充當起一個好姑姑。”任仁東明顯語氣帶著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