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太妃不悅的望一眼侯爺, 話語之中已經隱隱有了些許不滿,“本宮才剛與這盧家的小姐相識片刻,如何能稱得上徇私舞弊?”
“今天本是為了華儀丫頭送行的日子,偏偏讓你這無禮之人給攪亂了。現在還要搜身,倘若沒能搜出什麼,本宮可絕不會輕饒了你!”榮太妃冷臉衝著侯爺說完,便對著盧淨初招了招手,“來,本宮就搜上一搜,也好趕緊堵了他的嘴,讓他趕緊回去。”
“勞煩榮太妃了。”盧淨初衝著榮太妃行了一禮,這才走到她的身旁,微微張開雙臂,“請榮太妃搜身。”
榮太妃的手輕輕拍打在盧淨初的身上,目光卻時不時透著幾分厭惡,斜睨一眼侯爺,就在她拍打到盧淨初的腰間時,麵色之中忽然掃過一抹微微的驚愕,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便停頓了一下。
察覺到了榮太妃這一細微的動作,侯爺眼底頓時浮現出一抹清晰的得意冷笑,“榮太妃,您可是從她的身上找到了什麼?”
榮太妃的手頓在那一處地方,那是盧淨初隨身掛著的荷包,荷包裏麵卻摸到了一件不像是平時人們會隨身攜帶的東西。她的視線下意識地望了一眼祁連華儀,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祁連華儀的麵色也微微一變,她很了解盧淨初絕不會做出什麼通敵叛國的事情,可現在……難道這次盧淨初根本沒有察覺到,就已經掉進了別人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祁連華儀登時便捏了一把冷汗,倘若侯爺真的早早在盧淨初的身上布下了圈套,現在就算是她想要強行袒護下盧淨初,也根本是無法做到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會連累到她自己……
究竟是將盧淨初力保到底,還是現在就早早收手,明哲保身……祁連華儀一時間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太妃娘娘既然找到了東西,就趕緊把它拿出來吧。”侯爺又一次催促道,見榮太妃仍舊有些遲疑,便衝自己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即便有人上前,動作粗暴地一把扯下盧淨初的荷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封折起來的信箋。
“長公主,這便是老臣要找的證據!”侯爺得意洋洋地將那封信拿在手中,“之前老臣就已經在暗中命人盯著朔月六公主了,發現同六公主有書信來往的人,正是盧淨初!”
“盧淨初和六公主之間,表麵上看來關係淡漠生疏的很,可實際上,這二人之間卻有著極隱蔽的關係!”侯爺道,“就在前不久,還被老臣的人看到,六公主她喬裝打扮,裝扮成天悠女子的模樣, 去到過盧府。”
“倘若不是她們二人之間關係匪淺,六公主又怎麼會去到盧府?倘若不是這二人之間有什麼說不得的關係,六公主她又怎麼會刻意避開眾人耳目,悄悄去到盧府,而不是光明正大地見她?”
祁連華儀沉聲開口,話語之中卻已經少了幾分先前的底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六公主若是去到了盧府,大人您又怎麼會知曉? ”
“這一點,長公主大可以去向太子殿下取證。”侯爺道,“當日除了六公主,還有去到盧府拜訪的太子殿下,長公主信不過老臣也無妨, 但有太子殿下作證,長公主總不至於還要懷疑老臣的話是否可信了吧?”
原來是這樣……盧淨初的目光微微一凝,她早就察覺到柴長瑞當日的異樣,依照柴長瑞的性格,就算是要同她說什麼,也必定會是姿態極高地找到她,怎麼可能會喬裝打扮,以如此低調的姿態進入到盧府當中?
原來,柴長瑞她是早就同侯爺府有了勾結,早早就開始謀劃,要如何令她跌入這圈套之中了。
祁連華儀頓時有些啞口無言,當下便不再開口,隻是用探詢的目光看向盧淨初,等待著看她會作何回答。
一旁的侯爺,還在攥著那封信,麵上得意神色已經壓製不住,“這,就是證據!盧淨初,你與朔月勾結,背棄天悠,還有什麼好說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們盧家,竟然還會你這樣一個不忠不義的女子!”
攥著那封信,侯爺的氣勢十足,“來人呐!把這通敵叛國的反賊拿下,押入死牢,等候發落!”
“且慢!”盧淨初後退一步,視線卻高高抬起,目光平靜地就好像剛才侯爺指控的都是別人一般,“信箋裏麵究竟寫了什麼,侯爺怎麼不打開看個清楚?”
“現在隻是從我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侯爺便斷定我通敵叛國,難道在天悠,凡是身上帶有書信之人,就全都是通敵叛國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