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藍靈木(3 / 3)

我和彪子,老五和少爺此時都被樹下的樹根所吸引。

這水藍靈木不僅枝葉、果實特別,就是這樹根都這麼特別,竟然是長在地麵的,還成團聚攏,而且有數米之高,像是一個巨大的鳥巢。

我靈機一動,要是我踩在彪子肩膀上,彪子再站在這成團的樹根之上,那我也是能夠到那果子的。

我試著踩在那樹根上,試試這樹根的承載力。

我站上去時還沒事,但一動,腳下明顯感覺晃了一下。

我有些害怕,讓彪子把我拉下去,我這剛一動,隻聽一聲脆響,腳下一空,我竟掉進了那樹根團中。

彪子大喊一聲:“大獵,你沒事吧?”

樹根團內的空間真心不小,就是有些暗,我揉著摔疼的腰,喊道:“我沒事。”

石豪喊我道:“你能爬出來嗎?需不需要阿蒼過去救你?”

我在裏麵,站起身,借著微弱的藍光看著四周,這時,我竟看到了一雙手!

“啊……有人!”我大叫一聲。

彪子一聽,忙呼喊我:“大獵,怎麼了?大獵?”

石豪讓大家後退,告訴阿蒼將這樹根劈開。

阿蒼抽出黑刀,快斬數刀,將樹根團劈出一個入口。

彪子打開手電筒往裏麵照,見我在不遠處蹲著,身體正在發抖。他衝過來,問我:“什麼人,人在哪呢?”

此時石豪他們也跟著走了進來,我伸手指著旁邊,彪子手電筒一轉,一股光投過去,眾人清楚的看到,一個人就站在不遠的前方。

真的有人!大家都吃了一驚,但看了數秒,那人也沒動一下,我此時也站起身,跟著他們一起看。

隻見那人挺立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身上還穿著古代的鎧甲,一看就不是現代人。他的身後插著數條樹根,他的表情還停留在他定固在這裏時的樣子。

石豪走近去看,發現這個人已經死了,起碼已經沒有了呼吸。他身後的樹根不是簡單地插在他的身上,而是與他的身體長成了一體。

按照石豪說的就是,這人與這棵樹種在了一起!

“人和樹種在一起,植物人嗎?”彪子問道。

我此時還未完全從驚嚇中走出,也沒時間吐槽他。

彪子將手電筒動了動,發現不止有這一個人,在更遠處竟還有一個。

我們走到那人身前,見他身上也穿著鎧甲,但顏色與之前那個不同,藍光晃眼,也看不出具體是什麼顏色。

與前麵那人一樣,他也和水藍靈木“種”在了一起。

繼續往前走,又發現一個人,在這樹根團中轉了一圈,竟一共發現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長相不同,身形不同,身穿鎧甲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與水藍靈木“種”在了一起。

“這樹根裏竟然藏著這麼多人。”彪子自言自語道。

五個人被藏在樹根中,還與樹種在了一起,怎麼想都感覺恐怖,我催促大家道:“咱們快離開這裏吧,這山洞裏太嚇人了。”

這時,聽少爺說道:“地上有字。”

彪子把手電筒的光往地上一照,發現眼前那人腳下有一行字,而且是漢字。

石豪讀道:“瓜爾佳·費英東。”

“這是人名嗎?”我問道。

石豪有些驚訝地說:“不僅是人名,還是個名人的人名。”

名人,人名,什麼亂七八糟的,繞口令啊。

石豪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快速跑到其他四個人旁邊,發現他們腳下也都寫著字,分別是:“紐祜祿·額亦都”,“覺爾察·安費揚古”,“佟佳·扈爾漢”,“董鄂·何和理”。

石豪把他們腳下的字一一讀出來,但我完全想不出這五個人是誰,是名人嗎?但這名字怎麼聽都不是中國人的名字啊。

石豪說道:“這五個人就是清初的五大臣,是為努爾哈赤打下天下的傳奇猛將。”

五大臣?!我們都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石豪。

瓜爾佳·費英東,滿洲鑲黃旗人,蘇完部族長索爾果之子,隨父率部歸順努爾哈赤,有萬夫不當之勇,騎術與箭術皆為一流,年少時便可拉開百斤重弓,隨努爾哈赤攻取明撫順,立下一等戰功,是滿清後金時期舉足輕重的人物。死於公元1620年。

紐祜祿·額亦都,滿洲鑲黃旗人,出生於英鄂嶺,隨努爾哈赤出生入死,統一女真各部,努爾哈赤賜其號巴圖魯。為人開明,從不貪圖戰功,一生盡忠於努爾哈赤,為大局不惜殺死自己親生兒子。曾參與薩爾滸之戰,大敗明軍立下戰功,官至一等重臣。死於公元1621年。

覺爾察·安費揚古,滿洲鑲藍旗人,完布祿子,世居瑚濟寨,隨其父歸順努爾哈赤,後隨努爾哈赤征戰四方,立下戰功無數。為人極有軍事遠見,創建一支英勇無比的八旗兵,培養了一批統軍有方的軍事將領,其提出的軍事方略影響了大清的整個未來,是滿清帝國重要的軍事大臣。死於公元1622年。

佟佳·扈爾漢,滿洲正白旗人,世居雅爾古寨,跟從其父歸順努爾哈赤。為五大臣中最年輕者,努爾哈赤收其為養子,賜號覺羅氏,深受努爾哈赤喜愛。為人性格莽撞,每有戰事必當前鋒,一馬當先,一生立下無數戰功。後金開國後,執掌正白旗,賜號達爾漢。死於公元1623年。

董鄂·何和理,滿洲正藍旗人,原為董鄂部首領,後歸附努爾哈赤,跟隨其統一女真各部,努爾哈赤將自己長女東果格格賜婚於他,所以他又稱董鄂額駙。一生戰功赫赫,參與多場可顛覆滿清命脈的戰爭,深得努爾哈赤信任,努爾哈赤因其病逝而失聲痛哭。死於公元1624年。

彪子甚是吃驚地問道:“清朝人怎麼可能在這裏?”

我也問道:“我們不會撞鬼了吧?”

老五也說:“是啊,這太邪乎了。”

石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此時他腦中似乎正思考著很多事。

“對啊,要是他們是清朝人,那他們的身下怎麼寫的是漢字啊?而且,還是簡體字?”我突然疑問道。

彪子看著那人身下的字,對我說:“你看這字寫的,跟你寫的一樣,都那麼難看。”

“去你妹的,你寫的比我好看咋的。”

我看著那地麵的字,這字體寫的並不工整,怎麼看都不像出於古人之手,而從那雜亂的筆畫之中,確實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石豪突然對大家說:“果子我們不能摘了,快離開這裏。”

我們從樹根團中走出,那五個人沒像美國大片中的喪屍一樣複活咬我們,周圍依舊很安靜,但越是安靜,我越感覺恐怖。

再看一眼水藍靈木,看著樹上的果子,一顆都沒拿,心裏著實有些失落。

石豪領頭,我們正往外走,忽然,跟在最後麵的少爺停下腳步,她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竟回身跑到樹下,瞄向水藍靈木的枝葉。

少爺的行為不僅是我們,把老五都嚇了一跳,他大喊道:“你幹什麼?”

石豪見狀,也大喊道:“不能傷害這棵樹!”

此時阿蒼已經衝過去阻攔少爺,老五也跟在他後麵,終究還是怕他傷了少爺。

但他們還沒有趕到少爺旁邊時,少爺已經開槍了!

“砰”,一顆子彈射出,擊中一段樹枝,那樹枝怎能抵得住子彈的衝擊,斷裂後掉在地上。

我們眼看著樹枝墜落,地上鋪滿了散落的藍葉子和掉落的藍果。

石豪非常憤怒,朝少爺大喊道:“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已經告訴你不能傷害這棵樹,你為什麼執意要這麼做?”

少爺看著石豪,冷冷地說:“我想幹什麼那是我的自由,憑什麼聽你的,你們可以什麼都不拿就走,但我不能空手而歸。”

“你……”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石豪如此憤怒。

阿蒼盯著少爺,慢步靠近她,我見黑刀在他手中翻轉,如果他也怒了,別說是少爺,就算加上老五,也隻是幾秒鍾的事。

老五看出事態不對,擋在少爺身前,給石豪道歉說:“阿豪兄弟,我代我家少爺給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石豪攔下阿蒼,憤怒地轉過身,說道:“我們走。”

此時少爺和老五正在地上撿著果子,老五埋怨少爺道:“小姐,你太衝動了,你不聽人家勸告,人家還怎麼真心待咱們。”

少爺也知自己理虧,解釋說:“我知道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但五哥,我絕對不能空手回沈陽,這次帶來的兄弟都死在了山裏,我爸和叔叔們早晚會知道這事,如果到時敗露了,我拿出這果子也算是個交代。”

老五理解她,說道:“道理我明白,但你剛才做的還是過了,你從小到大因為這脾氣吃了多少苦,你要心裏有數。”

少爺說:“行了,我們快點拿,一會出去追上他們,一人分他們一個,也算是我的道歉。”

兩人在枝葉下尋找果子,隨著踩踏,地上的葉子和部分果子都被他們踩爛掉,他們並不知道,那藍色的汁液已經滲入地下,正向某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