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歎,這河底空間內竟然設計的如此完備,太極圖就是製高點,設計、建造這個地方的人能將進水量的最高限度控製在太極圖之下,以至於保持太極圖不受侵害,真是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設計和建造水平。
我們紛紛把隨身攜帶的手槍拿出,石豪警戒道:“大家都小心,那蟒蛇可能隨時都會冒出來。”
石豪剛說完,就見一條蟒蛇突然從水下竄出,直衝向彪子。彪子連開數槍,“砰砰砰”,蟒蛇中彈,發出幾聲低沉地聲響,又退回了水中。
彪子不過癮,又衝過去,往水下連開數槍,這時石豪對彪子說道:“子彈數量不多,少開槍。”
彪子回道:“沒事,咱都帶著備用彈夾呢。”
我擔心的卻不是這個,說道:“先別說子彈夠不夠,剛才彪子那幾槍好像都打在那蛇身上了,但它好像一點事都沒有啊,連血都沒流,這咋整?”
彪子解釋說:“蛇這種玩意就是這樣,你即使把它的頭砍下來,它的身體也還能照樣動。”
石豪叮囑我們說:“打蛇可以打七寸,也可以打三寸,如果瞄不準,就隨便射擊,隻要別讓它靠近你就行。”
所謂三寸、七寸,“三寸”是脊椎骨,而“七寸”是心髒的所在,三寸可製蛇於不動,七寸能讓它必死無疑。當然,這都與蛇的種類與大小有關,眼前這條巨蟒,先不說它的三寸和七寸具體在哪,就算我們知道,也不可能一擊命中。
彪子說道:“沒那麼多事,就找準了它的肚子打就行。”
蟒蛇隻衝出了那一次,可能是被我們的槍給嚇到了,竟半天沒再出來。
我回頭看了看楊莞,發現她蹲在太極圖白色那一邊上,正往水下看,觀察的很仔細,不知道在看什麼。
那池中的水都是乳白色,根本看不到裏麵有什麼,我走近她,問道:“你看什麼呢?”
楊莞沒搭理我,依舊在仔細地盯著水下,這時,她忽然起身後退,喊石豪道:“這水中有東西!”
我也後退到石豪和彪子那邊,隻見那乳白色的水中真的有東西,它們露出了頭,漸漸爬出來,身體短小細長,通體白色。
這爬上來的竟然是一群白色的小蛇!
起初是三五條,但越來越多,漸漸,竟有幾十條之多。
那些白色小蛇從水中爬出後就漸漸向我們移動,當它們經過太極圖黑色那一邊時,黑色的土壤竟也有了“動作”!
黑色的土壤慢慢翻動,漸漸從土下也伸出無數個腦袋,仔細一看,竟也是蛇,與那細小的白蛇很像,但它們卻是通體黑色的。
黑色的小蛇從土中爬出,一條接一條,數量完全不輸“白蛇群”,兩股蛇群黑白交叉,足有近百條之多。
“臥槽,這他媽咋辦?”彪子握緊了槍,看到一下子竄出這麼多蛇,心頭也是發慌。
楊莞有密集恐懼症,看這地上爬滿了細小的蛇,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石豪盯著那堆黑白交雜的蛇群,嘴中冒出一個我從沒聽過的詞:“陰陽靈蛇陣!”
這是個什麼陣?
黑蛇白蛇都像組織好了一樣,一齊向我們推進,我們已經退到了高台的邊緣,再往後就得又跳回水裏了,水下又是兩條巨蟒,這可真是前後夾擊,無法抉擇啊。
彪子蠻勁上來,一步跨上前去,先開上數槍,隻見幾條蛇被打穿,躺倒在地,但這並沒有阻止蛇群的前進,反倒是有些激怒了它們。
石豪突然抽出備用彈夾,拿出幾顆子彈,快速將彈殼打開,倒出裏麵的火藥,湊齊了小半把,灑向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批蛇身上,並朝它們連開了數槍。
蛇體內有油,頓時,那幾隻身上撒滿了火藥的蛇紛紛著了起來,有黑有白,冒著煙,還有一股燒焦的臭味。
石豪這方法好,我們也紛紛效仿,將火藥撒出去,開槍,把蛇引燃。
但蛇群數量太多,見到身邊的同伴燒起來,那旁邊的蛇紛紛繞開走,我們這拆子彈的速度也真是跟不上。
這時蛇群已經與我們正麵相對,為首的那條黑蛇猛地彈跳起來,正麵擊向石豪。石豪揮刀砍下,直接把它的頭砍了下來,那黑蛇身首異處,一分為二地掉在地上。
石豪喊著我們:“千萬不能讓蛇咬到。”
對啊,既然是蛇,那很可能會有毒。
我和彪子也揮刀砍著衝上來的蛇,一刀就砍頭,管不了什麼三寸七寸了,先保證讓它們不能咬人才行。
彪子此時快被蛇圍住了,他手上的刀不停,但突然感覺到小腿一陣刺疼,低頭一看,一隻黑蛇正咬在他的小腿上。
彪子抬起腿將那黑蛇甩飛,一下子沒站好,竟差點摔倒,好在旁邊是那青色巨物,彪子伸手扶在它上麵。
突然一陣青光散出,與此同時,眼前的蛇群突然不動了,就立在原地,頭紛紛轉向那青色巨物。
待彪子鬆開手時,群蛇竟不再衝向我們,而是集體向那青色巨物移動,但他們來到青色巨物下就又不動了。
我、石豪和楊莞都感覺很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彪子快速遠離那東西,靠近我們,問道:“這是怎麼個情況?”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不知道石豪心裏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走向那青色巨物,掏出自己身上的青色玉佩,碰在那東西上。
隻見那青色巨物身上的光變得更加耀眼,漸漸,竟又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黑白蛇群突然全部往那青色巨物上攀爬,就像是一條條黑白色的斷節鎖鏈一樣,將那東西“纏住”。
我還沒來得及問石豪這是怎麼回事,就聽到身後的楊莞突然大喊一聲,我回頭一看,見其腰上被一條巨大的蛇尾纏住,一股蠻力將其拉進水中。
彪子見狀,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水中,我緊隨其後。
就在我們下水後,正見楊莞自己拿著短刀,狂紮纏在她腰身上的蛇尾。蛇尾漸漸鬆開,楊莞遊向我們,但蟒蛇並沒放棄,它掉頭再次衝向我們。
我和彪子一左一右,中間是楊莞,三人同時用刀去刺衝過來的蛇頭,但那蛇皮太滑,根本砍不傷它。蛇頭直撞我胸前,我被那蛇頭一頂,在水下翻了個轉。那蛇頭張開大口,獠牙直衝我而來。
彪子一身都是蠻力,他收起刀,遊向蟒蛇身後,雙手抓住蛇身,給我製造了逃離的空隙。
但這蟒蛇力氣很大,用力一晃,彪子的手便抓不穩,被蟒蛇甩了出去,蛇頭回身直接撞向彪子胸前,彪子揮拳砸在蛇頭上,但在水下使不出力,彪子被蟒蛇頂向一邊。
楊莞快速靠近蛇身,見蛇皮黏滑,她反手握刀,專紮蛇身鱗片的縫隙。蟒蛇很快就感受到了身上的刺痛,回身去咬楊莞,此時楊莞距離獠牙很近,很快就要被咬到。
這時,彪子突然從旁邊遊出,將楊莞用力撞開,那獠牙不偏不倚地咬在了彪子的手臂上,彪子吃疼,一股血湧了出來。
彪子不顧流血的手臂,夾住蛇頭,揮拳痛擊蛇眼,水下拳勁小,但那終究是彪子的拳頭,一拳接一拳地砸在那蛇頭的眼睛上,整個蛇頭都隨之晃動。
我和楊莞也衝上前去幫彪子,我用刀去砍蛇尾,楊莞則在中間刺著蛇身,渾身的疼讓蟒蛇震怒,它發狂一般地晃動身體,將彪子甩開,我和楊莞也撤開,拉住彪子一起往上遊。
在水下沒看到石豪以為他是在上麵等我們呢,但回到高台上卻並沒有看到他。
我大喊著石豪,不知他去了哪裏。
楊莞幫彪子查看傷口,她這次很用心,彪子畢竟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彪子手臂上被蟒蛇的獠牙咬出了兩個血窟窿,還好咬的不深,不然很可能會把臂骨咬穿。
楊莞問彪子怎麼樣,她心裏是害怕那蟒蛇有毒。
彪子說道:“沒事,隨便捆一下就行,不用費事。”
我低頭往水下看,見好像有一個東西正往水麵靠近,我擔心是蟒蛇又要衝出來,連連後退。
但並不是,從水下衝出的是一隻手!
我一把拉住那手,果然是石豪。
將石豪拉上地麵,我問他:“你什麼時候下的水,我怎麼沒看見你?”
石豪緩了緩,說道:“你們剛跳下去,另一條蟒蛇就躍了出來,我是被它卷進的水裏。”
我說剛才怎麼隻有一條蟒蛇,原來另一條在石豪那邊。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青色巨物,黑白蛇群還覆蓋在它的上麵,一動不動。
現在蛇群的事已經不用擔心,重要的還是水下的兩條巨蟒,我們要離開這裏怕是避不開它們了。
我對石豪說:“不管我們怎麼出去,都得下水,那兩條巨蟒太凶了,不好對付啊。”
石豪忽然抬起手,指著那青色巨物說道:“你發沒發現,每次隻要它一發光、一動,那兩條巨蟒就會有動靜,但它不動時,巨蟒就會在水下,也不出來。”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每次蟒蛇衝上來攻擊我們,都是因為碰到了它,也就是說,蟒蛇是因它而動。
石豪說他有個計劃,和我說了幾句,我有些詫異地問道:“這能行嗎,有些冒險吧。”
石豪說道:“試試吧,不試我們就真出不去了。”
楊莞給彪子包紮完傷口,石豪把他的計劃也和彪子、楊莞說了一遍,雖然都感覺有些難度,但不試又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我們穿好衣服後,石豪說:“下水後一切按照說的來,如果出了什麼差錯,盡快趕回這裏。”
我們四人同時跳進水中,不多時,那兩條蟒蛇就被我們吸引過來。
我和彪子負責吸引其中一隻,石豪和楊莞負責吸引另外一隻。我們不再攻擊它們,而是分兩頭快速往外遊,蟒蛇就緊跟在我們身後追。
我們必然是遊不過蟒蛇的速度,我和彪子很快就被蟒蛇追上,隻見那巨蟒直衝我的雙腿,張口就要咬。彪子趁機遊到它的後麵,用力抱住它的尾巴,牽製住它。
巨蟒又去咬彪子,而我則抽刀去紮巨蟒下身,我倆就這樣一邊遊動,一邊前後“耍弄”著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