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西斜,溫度依然持續在高溫中,讓很多人心情異常煩躁。

庭院雞飛狗跳,一個中年女人拿著棍子,暴躁地把狗子趕走。

江月聽著吵鬧聲,睜開眼。

瞬時,感覺頭暈眼花。

看著充滿年代感的房間,她捧著頭在適應此刻的環境。

一個男人走進來,皺緊眉頭,“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江月盯著男人穿著軍色背心,短發利落,五官俊朗鮮明,

她張開嘴巴露出不可思議,

驚訝問,“席博煜?你是席博煜?”

席博煜搖頭歎氣,手附在她的額頭說,“難怪胡說八道,我帶你去衛生站。”

江月渾身乏力,還在努力想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她在執行任務時,被炸飛了.....

席博煜扶著她走出房間,跟院子在喂雞的女人說,“媽,我帶江月去衛生站,她發燒了。”

席母發出“咕咕”聲音,引幾隻雞過來吃菜葉,

看著生猛的老母雞,她臉上洋溢著喜滋滋的笑容,

一聽到兒子的話,回頭看到江月病怏怏的樣子,

她心情瞬間不爽,“哪有這麼嬌氣,吃包退熱散不行?非要去花錢?”

席博煜也是聲音沉穩解釋,“都說胡話了,身體還燙手,還是去衛生站好點。”

席母冷哼一聲,“懶人多屎尿,開藥就回來,別吊針水浪費錢。”

楊春華從屋裏衝出來,“二弟,你幹嘛要順著她?一天不鬧事都不行,昨天才撞牆自殺,今天發燒,你信嗎?”

“還有,我們家因為她,已經丟盡顏麵,大家都在嘲笑她跟野男人私奔的事,也嘲諷你虛偽,就是娶一個城裏的媳婦顯擺,活該媳婦要跟野男人跑路。”

“我已經都不敢出門了,你侄子們在學校都被人嘲笑,說他們二嬸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老師昨天還問我…”

“如果家風有問題要盡快解決,不能在學校引起不良風氣,讓我三個孩子先辦理停學,氣死我了....”

席母怒火嘶吼,“別說了,還嫌家裏不夠亂?”

楊春華依然不依不饒,吐槽怒罵,“難怪願意嫁到鄉下,原來就是一個爛人,好歹老二也當兵做過營長,要不是受傷退役,老二現在也是當官的人,”

“這個女人是老二領導的女兒又怎麼樣,仗著有幾分姿色自命清高,還看不起我們農村人,我呸,要不是官壓死人…”

“老二也不至於委屈被逼娶這個女人,要我說找個廠長的千金,老二還是有資格的,方圓十裏可沒有比老二更帥的男人。”

席母聽著大兒媳稱讚二兒子,想起兒子受的委屈,心裏更不好受了。

楊春華看向席博煜,恨鐵不成鋼地說,“老二,這個女人太做作了,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公主嗎?她天天這麼鬧騰,讓我們怎麼活?”

席博煜神情嚴肅,回答,“大嫂,我帶她先去看醫生,學校的事....我代她向大嫂道歉。”

他也是無奈,跟她結婚一個月就自殺五次,把家裏鬧得雞犬不寧。

問題是,江月完全沒有悔改之心,

還每天跟家裏人吵架,還嫌棄席母做的飯菜難吃,

又說家裏環境太差,還說他們農村人沒文化,

更是嫌棄他沒有骨氣不敢反抗,害她要嫁到鄉下吃苦。

楊春華冷哼,“還真以為是金身嬌貴呢,發燒還看醫生,我家孩子發燒也是吃退熱散,”

“不然擦酒精泡冷水,自殺幾次去幾次醫院,不但花了不少錢,還好吃懶做...”

“哎呀,就是我命苦,帶著孩子還要幹活,還要看這個瘋女人造作,媽,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公平,我也是你的兒媳,憑什麼她生病可以看醫生,我就...”

席母一腳踢在鐵桶上,

楊春華立刻不敢繼續說。

席母看向兒子,說,“這次病好了...把她送走。”

席博煜有苦難言,又把江月扶進去房裏。

然後去找退熱散。

楊春華又開始了,故意提高聲量,“媽,就是因為她是城裏人,彩禮除了三響一轉,還有現金足足三千呢,要是離婚一定要討回來....”

“不想想,當初我嫁過來才五百呢....”

席母也不是軟柿子,“你那是十年前,以為五百還少?去問問村裏有多少人拿了五百彩禮?”

楊春華這才不敢繼續陰陽怪氣。

.....

屋內,

江月終於沒有那麼暈乎了,

她們的對話,一五一十都被她聽進去了。

看著八十年代的窗花玻璃,大紅色熱水壺,還有笨重的收音機,

她很確定,此刻她穿越了!

她魂穿了!

她也慢慢地接收了原主的全部信息,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們居然同名同姓。

這個女人,確實讓人恨得牙癢癢。

原主家世很好,父親是軍人在重要部門擔任官職。

她的母親也是電子長的廠長。

這單婚事,是原主父親定下來的。

男人本來在軍營前途無量,但一次任務發生意外,男人受重傷昏迷了半年,

醒來後,也算是光榮退伍,

本來分配到市裏,怎麼說也是處級幹部。

但男人居然把工作機製,轉給了他大學畢業的三弟。

而他留在在鄉下包山種樹,

女人知道後,就開始鬧,也不讓男人跟她同房。

不但鬧著離婚,還跟一個地痞好上,偷了男人的錢私奔,

私奔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半路被男人抓回來,

女人不但不承認錯誤,還用刀刺傷了男人的手臂,

鬧了一個晚上,昨晚她為了氣男人,還故意洗冷水澡,

很快報應就來了,女人一腳踩空在香皂上,撞到頭當場斷氣,

而她,剛好穿越到原主身上。

難怪,剛才她看到男人手臂包著紗布。

江月沒想到,魂穿到這樣的渣女身上,

她剛才看到男人的長相,身姿挺峻,氣勢逼人,

重要的是五官俊朗,,這是妥妥的帥哥啊,

原主真的瞎眼了!

席博煜拿著一杯溫水,居高臨下望著她,

冷峻沉蕭,很有侵略性,

江月看著她,眼神有些花癡。

她讀取原主喜歡斯文白淨的男人,

但她卻喜歡眼前這種剛毅,皮膚健康色,渾身肌肉充滿力量型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軍色背心,若隱若現的線條,簡直就是完美。

席博煜看著女人花癡的眼神,認為她發燒腦子糊塗了,

他沒有被她花癡眼神迷惑,聲音冷冽,

“我還是帶你去衛生站吧,家裏的退燒散吃完了。”

這個女人的眼神太怪異了,看來病得不輕.....

江月毫不猶豫點頭,“好啊。”

席博煜反而愣了愣,似乎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就在江月下床,她雙腿一軟,“啊...”

在她閉著眼睛等待劇痛時,

被長臂撈了過去,然後頭撞在結實的胸膛。

“啊...好疼。”江月摸著裝疼的額頭,下意識叫出聲。

他胸膛也太硬了吧?

就這麼靠著,都能感覺到胸肌很有力量。

她下意識伸手,其實想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