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舒幻也在,一下子見著她的黑臉湊過來,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尖叫道:“鬼啊!”
舒幻似乎沒有將家主要打殺她的事情放在眼中一般,隻是抬眸看著汪芙羽咧嘴一笑:“我沒有騙嬸子吧!”
汪芙羽因為對舒幻的生母的嫉妒故而看她不順眼,不過真正讓她感覺到危險的還是這個風頭正勁的如姨娘,如果真的能夠讓舒幻與如姨娘兩人狗咬狗,她倒是樂見其成。
“你也別嬉皮笑臉了,且想想怎麼跟家主解釋吧。”汪芙羽淡悠悠的說道。
“怕什麼,嬸子定然會護著我的。”舒幻挑眉一笑,可一點沒有大禍將至的自覺。
“你先過去吧,我等一下就過來。”汪芙羽將熱茶又端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舒幻隨著小廝一道去了大廳,隻瞧著舒家家主舒承澤端坐於上首,四十來歲的模樣,膚色微黑,表情嚴肅,嘴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代表著他眼下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下首依次坐著三個老頭,亦是表情嚴肅,仿佛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另一邊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一身碧綠色的長衫端的是嬌柔可憐,叫人不禁想要嗬護,她的腳邊跪著一個被打成豬頭的女子,這兩人正是如姨娘與莫琪。
舒幻上前,抱拳道:“見過叔叔,三位長老,不知道找我過來所謂何事?”
“畜生,你還不跪下!”舒承澤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麵,怒喝道,“到了現在還不知道你所犯何罪嗎?”
舒幻一臉疑惑,抱拳謙虛的問道:“侄女兒的確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得叔叔如此震怒,還請叔叔示下。”
舒承澤指著莫琪問道:“是不是你將莫琪打成了這幅模樣的?”
“是啊。”舒幻點頭十分誠實的承認了。
“小畜生,虧得還你敢承認!你既然做出了這等惡事,還不快下跪認罪!”舒承澤罵道,“莫琪與有何深仇大恨,你要下次毒手!”
“叔叔啊,莫琪非要跟我切磋,她技不如人被我打了,便找你們告狀,要你們給她出氣,這不太合適嗎?若是日後大家夥兒再互相切磋,打輸的人都哭哭啼啼的去告狀,長此以往下去,怎麼會有人敢再拿出真功夫?那大家夥兒再切磋也就是如同過家家一般,既然如此那練武場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拆了便是。這個風氣若是從舒家蔓延至整個慶國的話,那麼我大慶的國力要如何提升?難道要一直做最弱的那一個嗎?到時候叔叔你看就是成為了慶國的罪人了!”
“一派胡言,豈有此理!”舒承澤被舒幻弄的噎了一下,他還成慶國的罪人了?
“家主。”如姨娘幽幽的哭著,“舒幻怎麼可能是莫琪的對手?必然是她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的,我們舒家人一貫是光明磊落之輩,怎麼能夠容下此等宵小之輩?家主,莫琪是女兒家,又正是到了議親的年紀,這舒幻心狠手辣下次毒手,家主找你要為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