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起蕭挽歌在赫連錚手裏,他就心焦難耐,頭一次知道思念一個人是什麼味道。
竟然這樣痛。
為了防止出錯他最近都沒有主動叫陣,兩方處於僵持狀態。
許墨安慰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有什麼立場勸他呢?他是在為自己的愛人奮鬥,自己呢?又算什麼呢?
“王爺!有人來訪!”暗一走進來行禮道。
在前不久紀北辰回朝以後就頒下了聖旨,他怎麼登基的楚沐風根本不關心,但是楚沐風確實還是定了以前先帝還在時的封號,稷王。
社稷之王。
十五衛十分興奮,但是楚沐風卻沒什麼大的反應,那個封號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許墨驚訝的看了楚沐風一樣,“這麼晚了,會是誰?”
暗一將手上的東西給了楚沐風,目光有些奇怪,“他給了這個。”
楚沐風的目光落在暗一的手上時瞳孔驟縮,那是一方手帕,別人不識的,楚沐風與十五衛卻是清楚的。
那是楚沐風的手帕,他的手帕從不落在別人手裏,唯一一個有的就是蕭挽歌了。
“快請進來!”
來人一身鬥篷遮的嚴嚴實實,隻能看到一個精美的下頷。
楚沐風坐在案幾之後,皺起眉將手帕放到案幾上,“不知閣下何人?竟能拿到在下的這方手帕。”
來人嗬嗬一笑,將鬥篷的帽子拿了下來,“楚沐風,是不是很驚訝?”
楚沐風的確沒想到是他,長眉微微一皺之後就舒展開來,他甚至斜著身體坐著,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悠悠晃著。
“是沒想到。但是也不是很驚訝。”
李元稹的眉目一沉,他最恨的,就是楚沐風的這個樣子!
這樣無視他的樣子!
楚沐風倒是很快接受了李元稹還活著的現實,他那時候一出事,大部分的力量確實轉到了救他的方麵,而針對李元稹的獵捕工作的力度自然減弱。蕭挽歌不知道,以為當時跟在身邊的就是十五衛,其實暗中還與很多暗衛。
楚沐風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看似輕鬆看似不在意,但其實他的餘光沒有離開過李元稹。
他就不信這個狼崽子會跑來自投羅網!
李元稹想起自己的來意便壓下了那股陰鬱,勾唇一笑,一揮袍角坐到楚沐風對麵,“元稹自知罪孽深重,不為大秦所容,獨孤太子生性多疑,隻好投到赫連太子手下。但是元稹對大秦的一顆赤誠之心沒有變過,今天來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恭賀稷王王位重回。”
楚沐風挑眉,“若是這麼點事,就不勞煩你了,請——”
李元稹擺擺手,一臉“你真不夠意思”的表情,“稷王這麼急做什麼,元稹懷著一顆誠意之心而來,為稷王帶來了稷王現在最需要的情報,稷王連杯茶也不給嗎?”
楚沐風看著李元稹的眼睛沒吭聲,李元稹一臉的放鬆之態。
現在最需要的情報……楚沐風現在最在意的,隻有蕭挽歌。他擺了擺手,讓暗一獻上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