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稹眯起眼睛，“你覺得我會在你們讓我落入低穀後還接受你的甜棗？也太看不起李某了些。”
蕭挽歌搖頭，“讓你落入低穀隻不過是為了打開你的另一個人生，如果你沒有落入低穀的日子，哪有現在以及將來？你會碌碌無為至死，還有可能成為你那有野心卻無腦的父親的陪葬品。”她的目光靜靜看來，仿佛是在看一個孩子，“李元稹，你應該感激而不是糾結與抱怨。”
李元稹愣了一會後笑起來，“我不要什麼人上人，我隻要你，你能做到嗎？”
“我不要求你現在就跟著我，甚至在你幫助楚沐風完成一切，甚至讓他稱霸大陸都可以。隻要在這之後，你跟我走，以後我都會全心幫助你。”
蕭挽歌一愣，他就那麼懶懶的坐著，神情隨意無所謂，仿佛開玩笑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緊緊鎖著蕭挽歌的眼睛，深處還有些微妙的波動，蕭挽歌有些疑惑。
是期待嗎？
她不敢相信李元稹竟然——？
蕭挽歌搖了搖頭，李元稹還是無所謂的笑著，隻有他自己知道，深處有些東西破碎了。
他剛才真的是，真的是希望她點頭的。
這樣的誘惑都不行嗎？就算是欺騙他，給他一個那樣自欺欺人的理由，都不可以嗎？
隻要她剛才點頭，不管以後她是否實現，他覺得自己都滿足了。
“不可能的。”蕭挽歌淡淡的，“我不可能放棄楚沐風。我們之間，隻有死別，沒有生離。就算是他將來不愛我不要我了。”
李元稹看著蕭挽歌，有些不可置信，“就算是那樣，你也要跟著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氣憤什麼，他甚至想罵她讓她醒醒。
但是蕭挽歌搖了搖頭，“他若是不愛我不要我，我就會殺了他。他最終的歸宿，也隻能是我的棺槨。”
李元稹怔住了，他看著蕭挽歌，看著這個他仿佛從不認識的女人。
他真的沒有想到，在她冷漠淡然的表麵下，是這樣一顆被占有欲扭曲了的心。他隻是以為她會冷漠的離開，會遠走高飛。
但是，這樣的話，不知為何，讓他的心隨之顫動。
他發現自己，越發著迷了。
李元稹站起來，轉身，“這是我唯一的條件，不答應的話我不會幫你的。”
他說著就往外走去，蕭挽歌的眸光黯然下來，她坐在案幾後，單手支頤，看著李元稹的背影的目光已經有些不妙。
李元稹走到帳篷門口，頓了頓腳步，才苦笑了一聲，又轉了回來。
“說吧，要我怎麼做？”
蕭挽歌擺手，“不用了，我是不會答應——”
“快說吧，在我沒有改變主意的時候。”李元稹淡淡的，目光裏有些許的妥協，讓他平時看上去陰柔寒涼的眸子染上些許暖意。
“你是說——”蕭挽歌微微瞪大了眼，隨即立馬指著地圖道：“你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