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他驚慌的抬頭,看向遠處西昭大營的方向,難道挽歌出事了?!
下麵坐著的將士軍師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赫連錚突然這是怎麼了?
而赫連錚立馬二話不說,扔下了滿室麵麵相覷的將士軍師,揚起披風係在脖子上,等眾人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英姿颯爽的騎在了馬上。
飛揚起的披風像是他展開的羽翼,遮天蔽日而張揚璀璨,襯得他的眉眼越發的陽光俊美。
“太子!你要去哪裏!”軍師早就有準備,當下胳膊一張就攔在了赫連錚的馬前。
赫連錚看著軍師,道:“我妻恐有危險!孤不得不去!”
“孤已部署完畢,山海關張嶺山脈皆是囊中之物,許墨的項上人頭也必是孤祭旗之物!”他說完,看到眾人的眼睛一亮,知道他們對此次一役充滿了希望,“孤隻是回去看一眼,確定她還安好孤立馬回來,來回隻需一天!眾將士且等孤去將這天下主母帶回來!”
他這一句話帶動了所有人的情緒,齊齊高呼起來,崇拜的看著他們的主人一路揚塵而去。
天下主母!
天下之主又是誰?!
而此時的楚沐風已經站在了和光同塵之外,他沉默著與李元稹麵對麵而站,目光無悲無喜無波無瀾,讓人看不出他的內心。
李元稹有些心驚,他一直都知道楚沐風深不可測,上一次見麵他就怵的慌,如今越是有點心虛,但是隱藏著那些恨意與不甘讓他越發的陰沉。
光線明明滅滅,李元稹吃力的將兩人放在地上,自嘲的一笑,“稷王。”
“稷王殿下,連皇位都不要了不是嗎?那您的女人呢?”
“她,人哦?”楚沐風從不知道開口是這樣難的事。
李元稹冷冷一笑,指著身邊暈倒的兩個男人,“你還不明白嗎?”
楚沐風兩眼發黑,良久,他才苦澀的抬手遮在額頭上,手臂的陰影落下來打在眼睛上一片黑暗。
這暮光,也太刺眼了些。
“我以為……”
我以為她已經忘記我。
我以為她不記得任何事。
李元稹嗤笑,“你以為?”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看著這樣的楚沐風,他突然有些開心起來,陰柔俊美的臉上帶著些病態的瘋狂與喜悅,“你以為她被同心蠱控製,早就是赫連錚的禁臠?你以為,她就是那樣一個無情的說忘就忘的人嗎?”
楚沐風的嘴角突然抽動了一下,扯出一個蒼白的不辨悲喜的弧度。
原來,她沒有被同心蠱完全控製,原來,當時她說的長公主的那句話不是巧合。
原來,她從不曾忘記。
不曾忘記他楚沐風。
我的挽歌呀!
楚沐風想笑又想哭,笑她還記得他,哭他竟然才知道。
楚沐風仰頭尖嘯一聲,驚起了漫天的飛鳥,他腳尖一點,就要一頭紮進和光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