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航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剛剛還鬧哄哄的教室,現在已經變得格外安靜。嘈雜聲就像掩埋在大海裏被海浪衝擊的一幹二淨。
靜悄悄的沒人說話,也沒誰敢啊!
因為他會來。紀檢部風學長會來檢查。
徐天航非常討厭這樣的氣氛,相比之下之前的吵鬧場景。那樣至少他可以其他人說笑時陪笑,即便沒誰搭理他、也沒誰知道他在,那也沒關係。
而現在靜的讓他心裏有些慌。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看著黑板愣呆,這是消遣時間最好的途徑。
他是這麼認為的。
以前沒人理他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對著窗對麵的白牆看,陽光映射在上麵罩出他的影子,一個另一個自己。
每到那時候他才知道,永遠永遠伴在他左右,那就是他自己。
有一次在路上聽到這樣一首歌;
在一起看每出戲在一起歎每口氣
再細常同偕到老的況味
每分鍾也抱緊你沒有一秒共你別離
還攜手看著生與死
坐著臥著都分享日日夜夜也為彼此設想
站著望著都分享就在夢內發掘這真相
除非你是我才可與我常在
一個人從鏡內發展恩愛
除非你是我才可晝夜同在
戀不來從厭倦裏麵偷取恨愛
在一起與你工作在一起與你摸索
兩個人同時占有的快樂
每分鍾與你揮霍
沒有一秒沒我在旁
還攜手看著天空黑與光
在一起會有多美
在一起也會不美
一個人同偕到老不靠運氣
那時他才真正感到孤獨,真得很難受啊!除了一個黑黑的影子臥榻在地上,還有什麼陪他呢?
風?落葉?還是他朝思慕想的吳瑩瑩?
他想哭可每次都哭不出來,不是他堅強,是他壓根就沒眼淚存在眼眶裏。他聽爺爺說這是遺傳,他爸爸也從來不流淚。可他記事起就沒見過爸爸,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自己這麼衰是不是也遺傳他的?
“徐天航!你什麼意思!”
李曉凡狠狠得將幾張一百元鈔票摜在桌麵怒瞪著他。
徐天航驚魂未定,又與李曉凡冒火的雙目相視嚇得背後直冒冷汗連脖子都有些發涼。拿錢砸我桌上,又問我什麼意思,有病吧姐!
雖在心裏罵,可在嘴邊他可不敢這樣說。
“什麼啊?我是絕對無辜的,真的.......”
徐天航連忙搖手。這姑奶奶他可不敢惹,要知道學校裏不知有多少男生為了李曉凡瘋狂甚至火拚。
“還狡辯!”李曉凡瞪了他一眼“晚會的事為什麼不叫我?”
徐天航這才拍拍了腦袋想起吳瑩瑩拜托他的事;陪她買東西。不過這之前他必須得挨家挨戶的去大費口舌通知文學社其他成員順帶受份子錢,可盡管這樣,還是有漏網之魚......
其實李曉凡對著晚會並不感冒,隻不過剛才她和幾個姐妹聊天知道有晚會,而且每個人都知道就她蒙在鼓裏。這對一向屬於優越的她簡直就是侮辱,所以就氣衝衝得跑來和徐天航評理。
“這就是你不對了嘛!漏誰怎麼能漏曉凡的呢?你這不是看不起他嗎?”梁康狡黠走過來笑道,他很樂意見到徐天航出洋相。
果然,李曉凡咬緊牙踹了徐天航一腳,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座位。梁康得意擺擺手也走了。
徐天航捂著酸麻的腳,倒黴的趴在桌上。他這都招誰惹誰了?
深夜,意大利維利迦家族。
“那小子過去了?”古斯塔沃問
“是的,老爺。帕克少爺已經趕過去了估計這會兒也到了。”洛雷托恭恭敬敬的回答。
“嗯!”洛雷托
“您在當心少爺?”
“不,他一向不需要被擔心,我隻是在想這回的事情不簡單啊!”古斯塔沃鄒了鄒眉頭,抿了口伏加特。
洛雷托第一次見到眼前讓感到深不可測的老人鄒眉而且還夾渣一絲恐懼,這對他來說是從未見過的奇象。
“是那個少年?”
古斯塔沃點點頭。
“可他看起來佷平反,或說平凡過頭了。”
“我知道,我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能力。”古斯塔沃臉色凝重“就是這樣的人最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