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傳軍醫過來!”思索了許久,察哈漢最終還是決定抹開臉麵,大聲喊了出來。
這件事兒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他不得不好好檢查一下,可是又不能泄密,思來想去他決定這件事兒隻告訴軍醫一個人。
若是這件事兒傳了出去,他一定要將軍醫千刀萬剮。
軍醫很快就進了察哈漢的營帳,他背著大大的藥箱,滿頭大汗而又戰戰兢兢。
“三王子,不知您找老夫前來,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一臉誠懇的看著察哈漢,軍醫開口說道。
察哈漢不想說出自己身體的異樣,隻是高傲的伸出自己的胳膊:“你不是大夫嗎,就當平常問脈給我瞧瞧吧。”
老大夫這下可被嚇的不輕,這三王子究竟是幾個意思,這樣匆匆忙忙的把他喊過來,最後竟然隻是讓他請平安脈。
這件事兒實在是太過怪異,老軍醫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事情雖然是這樣,他還是要按照要求行事,顫顫巍巍的握住察哈漢的手腕,老軍醫皺著眉頭幫他診脈。
翻來覆去的診脈診了許久,軍醫冷汗涔涔,可是除了診出察哈漢最近有些虛火上升之外,其他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在老軍醫看來,這麼急急忙忙把他叫來,一定是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對才是,可是三王子沒有直說,他也就不好猜測。
唯恐自己診脈診的不對,老軍醫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壯著膽子看向察哈漢:“三王子,能否換一隻手再給老朽看看?”
本來就因為老軍醫一直皺著眉頭有些緊張,察哈漢聽到這話心裏也是沒底兒,可是他還是耐著性子,把自己的右手送了上去。
老軍醫不敢磨蹭,快速的握住了察哈漢的右手,可是這一次他依舊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來。
看到老軍醫緊緊皺起的額頭,察哈漢有些膽怯的開口道:“可是本王身體有什麼不對,老軍醫你大可有話直說,本王有心裏準備。”
本來已經想要壯著膽子說沒事兒了,可是察哈漢這一句話立刻又讓老軍醫猶豫起來。
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三王子真有什麼隱疾?
既然是隱疾的話,他診不出來,三王子會不會懷疑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可是事實上他真的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察哈漢等了很久,也沒見軍醫回答,心中頓時一個咯噔:“你倒是說啊,到底有什麼不對?!”
老軍醫被這麼一聲大吼,立刻被嚇得跪倒在地:“殿下饒命,恕老臣愚鈍,實在沒有診斷出您身體哪裏不適,隻看出你最近虛火有些旺,可是這還不能影響您的身體健康。”
老軍醫被他一嚇,立刻毫無保留的將實話全都說了出來。
察哈漢有些不可置信,按照老軍醫說的,自己完全沒什麼問題啊。
“你再說一遍,我身體一切正常,是嗎?沒有任何的不對,也不會有任何的……不良症狀?”
被察哈漢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老軍醫顫顫巍巍的抬頭:“稟殿下,老臣真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對,這醫術講究望聞問切,不知道殿下最近可是有什麼不適的症狀?”
水惜寒下的毒可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夠診斷出來的,老軍醫雖然醫術不錯,可是這毒他還是診斷不出來的。
察哈漢被老軍醫一問,心頭開始打鼓,這說是不說還真是個問題。
呆愣了大概一兩分鍾,察哈漢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說,自己再觀察兩天。
“啊,那個軍醫,我沒什麼事兒,隻是最近覺得煩悶的很,這才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身體不對勁兒才會如此的煩躁。”
這話說的振振有詞,察哈漢一副我隻是有些憂慮的樣子。
老軍醫看他這樣,才微微放下心來:“殿下總為國家大局操心,自然是思慮過多的,現下的形勢對我們雖然不利,但殿下還是不要上火,應對以身體為重啊。”
語重心長的說了這麼一大段兒,老軍醫可是相當善良的開導了一下察哈漢。
察哈漢這一次難得聽進了別人的話,頻頻點頭到:“軍醫說的是,這身體畢竟還是自己的,還得好好保護啊。”
收拾好自己的藥箱,老軍醫麻溜的跑出了察哈漢的軍帳,出了門他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伺候暴君的任務還真是艱辛呐。
得到了軍醫的肯定,察哈漢心裏的擔憂減輕了不少,嚴重懷疑自己這樣疑神疑鬼是因為之前水惜寒威脅自己的緣故。
想來也是當時受到了驚嚇,大概再過個三五天就能恢複正常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察哈漢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他之前已經給自己的父王遞了求援書,想來再過個一兩天,援軍就該到了。
想到這兒,察哈漢的心情就更好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快點兒報仇,狠狠的將水惜寒那個女人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