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惜寒聽到兩個人的交談,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藍大人,你還真是個寶啊,藍家上上下下已經全部被押入了天牢,您所說的誠意到底是由誰來執行啊?”
不是故意要搗亂,水惜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個人的臉皮還真是厚。
水惜寒的話落,藍澤圖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接二連三的刺向她。
察哈漢這回可真的是不幹了,怪不得藍澤圖敢露麵了,原來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光如此,就連京城的內應都被人掌握了,他孤零零一個人還想謀反?
這擺明了是拿自己當冤大頭的吧,利用自己的軍隊攻打下青泠國,然後得到他想要的。
越想越是生氣,察哈漢握著拳頭就擠到了那六個人跟前兒,一拳砸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身上。
“你個老狐狸,竟然敢欺騙本王!”
“來人,殺了他!”
藍澤圖看到察哈漢這幅樣子,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還一邊嚷嚷著讓人保護自己,殺掉察哈漢。
本來隻是因為自己被欺騙而生氣的,可是聽到藍澤圖的話,察哈漢簡直就恨不得立刻揍死他了。
“來人,現在誰能殺掉藍澤圖,本王讓他官升三。級,黃金萬兩!”
對著身後的士兵高喊,察哈漢簡直就是忘記了現在還在戰場上。
戰場上北戊人的情況並不樂觀,這一次他們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瘦了傷,更有將近一半的人身亡,這一戰之後恐怕很難再有戰鬥力了。
水惜寒看了看眼前的狀況,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惜兒,咱們先回去吧。”
又看了一眼藍澤圖,洛子期開口道,雖然他們也想要捉住藍澤圖,不過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倒不如讓他先在外麵吃點兒苦,到時候再弄回去。
現在他身邊的那六個人武力值太高,若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會傷到自己人。
現在察哈漢一心一意的想要跟藍澤圖算算賬,場麵實在是太混亂了,不適合在參一腳了。
水惜寒也看出了這一團亂的局麵,自己想做什麼必然是做不成了,最後無奈的對著洛子期點點頭。
“三皇子,這藍澤圖就先交給你了,不過他畢竟是我們青泠國的叛徒,最終還是要抓回去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是可以跟你三天時間收拾他。”
話說到這兒,察哈漢算是明白了,水惜寒這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人自己可以隨便折騰,但是必須要給他留下一條小命。
“六公主客氣了,能給本王這個機會,本王還是很感激的,不過這人畢竟在本王這兒拿走了太多的好處,他的命能不能留得住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察哈漢是立誌想要要藍澤圖的命,明顯是不想給水惜寒這個麵子。
水惜寒倒是沒有生氣,聽到他的話甚至還笑了笑:“三殿下想做什麼悉聽尊便。”
說完還搖了搖頭,接著便與洛子期一起往城門的方向飛了過去。
城牆上也適時鳴鑼收兵,這一場戰爭簡直讓將士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逮著北戊人就是一頓胖揍亂砍,砍死一個賺一個的買賣。
雖然是出了一口惡氣,可是這其中又出現了水惜寒最不想看到的問題。
在鳴金收兵之後,竟然有十幾個青泠將士並沒有立刻回城,反倒是追著撤退的北戊人打了過去。
他們都是殺紅了眼的人,桐城是他們的家園,之前被付之一炬的仇恨太過深厚,這會兒看到北戊人根本就無法找回自己的理智。
眼看著那些人越追越遠,水惜寒額頭緊蹙,雙眼冷戾的簡直快要凍死人了。
張文山眼看著那幾個毛頭小子要闖禍,立刻呆了一小隊騎兵追了過去。
又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那幾個人才被追回來,張文山甚至還受了傷。
左邊胳膊搖搖晃晃的掛在肩膀上,張文山仿佛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回城之後跳下馬就將那幾個人給踹倒在地。
“都長本事了是不是?鳴金收兵之後竟然還敢往外跑,你們一個個的都厲害的每人鎮得住了是嗎!”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危險,張文山簡直不敢想,明明己方已經大聲勝了,這幾個家夥好敢追過去。
要不是他追的及時,這些人恐怕不是做了俘虜就是丟了小命,現在哪裏還能乖乖地跪在地上聽自己訓話。
那些人也是殺紅了眼,有些失了神智,聽到鳴金的動靜反而更加興奮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這會兒看到張文山吊著個胳膊訓斥自己,全都低著頭不敢反駁,這樣子的失誤可是會要了命的,現在又有公主在,一個弄不好就可能小命不保。
張文山這麼做也是為了保住這幾個人,畢竟是他親自訓練起來的弟兄們,就這樣折損這麼幾個,他當然是不忍心的。
水惜寒就站在城牆下看著張文山發火,既沒有站出來給這些人求情,也沒有下來幹預對這些人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