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惜寒看他那個樣子,不自覺彎了嘴角:“好了好了,你別再瞪那些枯草了,想來怕是遭遇了什麼蟲害或者其他的事情,興許隻是大自然的突變,咱們實在是沒必要什麼事情都究其根本。”
雖然不懂水惜寒嘴裏的大自然是怎麼回事兒,但洛子期沒再詢問,兩人順勢往山上走了走,觀察著這周圍的植被狀況。
枯草的範圍從山腳一直蔓延到了半山腰,這才零星有了幾抹綠意,看上去不再是那麼的死氣沉沉。
不過飛蟲什麼的還是沒有一絲的蹤跡,看來看去都是一片草,長得還不是特別的精神。
看到現在的狀況,水惜寒與洛子期都沒有繼續往上走的打算了,一來已經到了中午,太陽高高的照射著,實在是曬得難受。
當然最主要的是,在山腳下已經有幾個黑色的身影,看樣子是賀蘭泰處理完事務,這會兒過來陪他們一起遊覽這個偌大的莊園了。
兩人順勢下了山,正好與山腳下的賀蘭泰迎了個對麵:“賀蘭莊主,您的事物處理完了?”
水惜寒帶著滿臉的笑意,主動開口道。
賀蘭泰其實是滿心的不悅,本來是想覺得,自己的二女兒向來大方穩重,這才讓她帶著這兩個人逛逛。
哪知竟然會半路自己回屋,扔下這兩個貴客隨處亂走,還有那些無能的侍衛,盯個人都頂不住,真是一群飯桶。
心裏雖然鬱踤的要死,賀蘭泰還是笑的一臉的褶子:“處理完了,處理完了,公主殿下,是草民照顧不周,竟然讓殿下獨自遊覽。”
水惜寒抬起胳膊,需讓了一把:“賀蘭莊主客氣了,你這院子能讓我們來就是一個莫大的榮幸了,怎麼還能勞煩你親自招待呢?”
虛頭巴腦的讓了一番,一行人才說說笑笑的往回走。
走到枯草的盡頭之後,水惜寒狀似無意的詢問道:“賀蘭莊主,這些草地是得病了嗎,怎麼就這一片枯萎了呢?”
這話問的隨意,不過卻是讓賀蘭泰心中一個冷顫,他笑著回答道:“哎,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樣,我也正發愁呐。”
“哦哦,原來是這樣,也許是遭了什麼蟲害,您再找人看看,這麼一片草地可惜了。”
隨意的瞥了一眼,水惜寒也提了一個看似比較隨意的建議,隨後也就沒再提與此有關的任何話題。
走到客廳,賀蘭泰派人送上了解暑茶,這茶水沁涼,又有解暑的功效,倒是平日裏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賀蘭泰向來以這個茶水的配方為榮,特意多讓了幾句:“公主,駙馬爺,您嚐嚐,這個解暑茶是草民的二女兒配置出來的,對解暑散熱特別有效果。”
水惜寒跟洛子期也不客氣,兩人都意思的喝了一杯,水惜寒更是讚不絕口:“想不到二小姐還有這種手藝,這茶喝著真不錯,剛才曬的暑氣一瞬間全都消散了。”
賀蘭泰笑的眯起了眼睛:“公主謬讚了,小女也就隻有這麼一點點才藝,拿不出手啊,拿不出手。”
雖然是謙虛的語氣,可是賀蘭泰的表情出賣了他,顯然他對自己的二女兒是相當的滿意。
果然頓了一會兒他又開口道:“公主殿下,駙馬爺,今晚草民特意讓人準備了一個小小的宴會,為兩位的到來接風洗塵,您看是否有時間?”
接風洗塵這樣的宴會,水惜寒跟洛子期實在是沒什麼借口推辭,最後隻能無奈的點頭應允。
不過在晚上的宴會之前,中午這頓午膳也是比較折磨人的。
一上桌,賀蘭悅兒就開始各種賠不是,當然她的主要對象是洛子期。
大半個身子都湊到洛子期身邊,賀蘭悅兒一副潸然淚下的樣子:“駙馬爺,真是不好意思,上午本來還想帶您去逛逛,結果人家不小心摔傷了腳,到現在還疼呐!”
嬌嗲的語氣簡直都讓人起了雞皮疙瘩,可是賀蘭悅兒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惹人厭。
她在桌邊端起一杯酒對著洛子期繼續道歉:“陛下,是民女不對,這一杯是小女為您道歉,您一定不能推辭。”
一邊說著,一邊喝完了自己手裏的酒,擺明了不給洛子期拒絕的機會,不過洛子期可不是那種對任何人都紳士的人,他隻是冷冷看了賀蘭悅兒一眼,既沒有舉杯也沒有開口。
場麵一時有些冷,賀蘭泰的臉上也帶著些不自然。
被人掃了麵子,賀蘭悅兒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直接拿起了洛子期的酒杯:“陛下,難道您是嫌棄悅兒的身份不夠還是覺得悅兒上午的行為不能讓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