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喜歡圍棋而又無比白目的人,水惜寒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無比淡定。
洛子期也是蠻無奈的看了一眼賀蘭倩兒,最後隻是臭著一張臉,什麼都沒說。
水惜寒看洛子期冷著的臉,心中的氣也就消減了不少,主動出來為他解圍道:“倩兒,你的二姐姐燙的嚴重嗎?上午也是我不小心,沒看到她的動作。”
被水惜寒這麼一提醒,賀蘭倩兒這才又想起上午事情發生的經過,說實話,一開始看到自家姐姐的動作她是不開心的。
洛子期明明是自家偶像的夫君,可是二姐姐百般靠近,一直都在釋放著善意和青睞,那副樣子倒像是想要去勾引人家。
如果那人不是自己的二姐姐,她說不定就跑出去阻攔了。
現在水惜寒主動表示歉意,賀蘭倩兒立刻覺得有些沒臉:“公主殿下,這事兒不是您的不對,二姐姐她也有錯,您也多擔待,她沒有惡意的。”
越說自己的臉頰越紅,賀蘭倩兒雖然才十四歲,可是該懂的那些情事也是懵懂的,不像大家以為的那麼一無所知。
水惜寒倒是沒想到賀蘭山莊的小白竟然說的話最明白,當下笑了笑:“沒事兒的倩兒,隻要你二姐姐沒事兒就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會兒,水惜寒才站起身:“倩兒,我有些累了,回屋小憩一會兒,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說來說去賀蘭倩兒都不想走,水惜寒隻能這樣明明白白的下逐客令。
賀蘭倩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哦,那公主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二姐姐。”
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水惜寒,賀蘭倩兒總算是離開了。
洛子期倒是麵色有些冷:“想不到賀蘭山莊竟然有這樣單純的人,我還以為他們都是賀蘭陽那種衝動自私的性子呐。”
這話說的直接,不過也是事實,來到這裏沒幾天,這裏的人所顯露的本性全都是自私衝動的。
“雞窩裏出了個鳳凰,隻是不知道最後這隻鳳凰會不會被同化啊。”
來到這裏幾天,兩人還沒怎麼探究,但這裏的古怪已經透露了出來。
首先是那個衝動的賀蘭陽,表麵看上去溫文爾雅,也是個大家公子的派頭,可是性子極其暴虐,稍一碰出就會爆炸一般。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他這個人隱隱帶著一股子血腥氣,那股子血腥氣不是聞出來的,而是整個人的氣質。
其實就是賀蘭山莊的莊主賀蘭泰,他這個人時常笑眯眯的,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者,可是這人做事兒卻太過謹慎,給人的感覺就是賀蘭山莊隨處都有秘密,隨處都要在他的監視之下。
然後奇怪的就是賀蘭悅兒了,這個女人似乎對洛子期有一種莫名的執拗感,隨時隨刻,隻要看到洛子期就想要撲上去,那副樣子簡直饑渴的不像樣。
不論是養在深閨裏的大家閨秀還是豪爽仗義的江湖兒女,沒有人會在見到一個男人的第一麵就竭盡全力去勾引的,除非她帶有一定的目的性。
賀蘭倩兒大概是這群人裏最正常的一個了,天真爛漫的年紀,同樣單純的性格,可是把她放到這個家裏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最後就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賀蘭山莊的女主人,賀蘭泰甚至沒有一個小妾,而且從這幾日的觀察看來,賀蘭山莊是有女主人的,隻是很少露麵。
種種的不正常絆住了水惜寒與洛子期兩個人的腳步,不僅如此,水惜寒還隱隱有一種預感,似乎藍澤圖的失蹤以及那一樁樁的變態殺人案與這個賀蘭山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有了這個認知,兩個人就更不可能離開這裏了。
是夜,水惜寒換好夜行衣與洛子期一起悄悄出了臥房,直奔賀蘭山莊的地牢而去。
夜裏整個賀蘭山莊都是靜悄悄的,也許是因為背靠著賀蘭山,這裏的黑夜靜謐當中帶著一種神秘感。
伸手指了指地牢的方向,水惜寒趁著夜色往那兒躍去,隻是還沒等她走到地牢,便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
迅速的藏身到一棵樹的枝葉裏,水惜寒靜靜的等著那腳步聲走進。
洛子期就站在水惜寒的身後,扶著她的腰,兩個人像是兩尊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幾秒鍾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的走過,從身姿看去,那人應該是名男子。
看他的步伐沉穩有餘,是個不錯的練家子,不過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似乎有些不良於行一般,但從身後看上去又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在這賀蘭山莊,想不到還有人想要夜晚探險麼?
水惜寒轉過頭像洛子期投過去詢問的眼神兒,到底跟不跟這個人。
他們本來的目的地是地牢,現在出了這麼個變數,水惜寒自然要與洛子期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