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因為很快就要和玄楚訂婚,也可能她覺得玄楚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從心裏上就沒有太多防備,所以淩語詩做事的時候,嘴裏一直碎碎念,嘀嘀咕咕個不停,倒是讓玄楚對淩家的情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也讓他對淩語詩,有了更多的認識,他對這個女人的觀感,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事情做完,淩語詩沒有繼續逗留下去,告訴玄楚水已經放好,記得早點洗澡,就輕手輕腳的從屋內離開。
玄楚聽了一會兒,確定她走遠了,這才走進梳洗室。
看著水桶旁邊的大片水漬,和那疊的並不整齊的毛巾,他搖頭啞然失笑。
他看的出來,淩語詩應該並不常做這種事情,加上剛剛心慌下手忙腳亂,所以才弄成這樣。
摸了摸鼻子,玄楚也不為意,脫衣就進入木桶,然後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尖叫起來。
竟然是冷水!
……
第二曰,玄楚眼神茫然,流著一條鼻涕進入淩家飯堂。
心虛的淩語詩,一看到他鼻涕呼啦的進來,趕緊忍著笑意低下頭,不敢多看他一眼。
淩承業兄弟和杜嬌蘭很快就因為靈草之事開始針鋒相對,那濃鬱的火藥味,讓玄楚都覺得雙方可能在飯桌上就會開戰。
飯後,他繼續前往藥山礦洞修煉,因為沒有處在無法無念的狀態,修煉的時候他謹慎控製著天雷之力,免得電流溢出去將靈草靈藥都給弄死。
淩承業的一番話,還是起到了應有的作用,他也不想毀掉淩家的基業,惹來無窮麻煩。
他恢複了正常,淩峰、淩穎也就不再守著礦洞,在一個夜裏,杜恒終於找到機會進入礦洞。
經過一番頭暈目眩的探索後,杜恒心神驚駭,和淩承誌一樣被洞內的變化震驚到。
就在杜恒將洞內情況向他母親稟報的時候,淩承業也在著手安排,他要求淩萱萱和淩承誌暫時離開,讓他們去一趟冰岩城。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讓淩萱萱知道姐姐代替她和玄楚訂婚,她一定會暴起發難,阻擾玄楚和淩語詩的訂婚儀式。
淩承業讓他們去冰岩城,支開淩萱萱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還是讓他們和星雲閣那邊打個招呼。
淩萱萱天賦過人,星雲閣那邊也很早留意到了,淩承業希望星雲閣能看在淩萱萱的麵子上,繼續寬限淩家繳納藥草的時間。
……
最近幾天,淩語詩也當真依言經常來玄楚的石屋。
白天,趁玄楚不在,她將玄楚換下的衣服拿走洗掉,傍晚在玄楚回來後,她會帶著晾幹的衣服過來,為他放水洗澡,幫他打掃衛生。
那種放錯冷水的尷尬事,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然,她的那些習慣也沒變,天天都在碎碎念的自言自語。
玄楚經過初始的別扭後,也漸漸適應了,慢慢習慣有人服侍的生活。
一旦淩語詩放好水,他也不再等淩語詩離開了,直接就去梳洗室衝洗。
每次他著身子在木桶洗澡,隔著一扇門,聽著外麵淩語詩那柔聲細語的抱怨,他都會微微揚眉,有時候嘴角還會露出怪異的笑容。
“我先走了,你慢慢洗吧。”外麵傳來了淩語詩輕柔酥軟的聲音,就在玄楚以為她就要離開的時候,門前的淩語詩呼吸有點紊亂,低如蚊蠅的輕呼:“明天,明天就是我爹安排的曰子了……”
等她離開很久以後,玄楚才反應過來,坐在木桶內呆呆看著房梁,半天沒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