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王朽木抓了桑媽媽的手就跑出心湖藝館。
晨光下,光圈散發著乳白色光芒。
“哎哎??公子……”
沒站穩又被王朽木拉著回到屋中,光圈再次黑氣狂湧。
“我說,公子你……”
還要再試,桑媽媽已經把手掙脫開了,香巾擦了擦香汗媚聲道:“這位公子,你這熱身運動老身陪不了啊,要不我找個年輕……”
“別動!”王朽木突然抓住她肩膀,眼睛死死盯住她,使勁瞅著一動不動。
“這位公子,莫非真的看上老身了?”桑媽媽有些激動,畢竟對麵這位年輕俊美,就算有點小癖好,她也能接受……
距離王朽木不遠的二樓,一雙眼睛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隻手探進懷裏,隱隱透出殺氣。
而王朽木眼睛透過桑媽媽腦後的光圈,看到的正是這隻手。
殺手握著的是一個小小的玉瓶,不曉得裝了什麼。但毫無疑問,桑媽媽和藝館裏所有人的厄運就著落在此物上。
順手拉住一個經過的藝女,王朽木透過她的腦後光圈,看到的亦是一模一樣的畫麵。
桑媽媽會錯意,臉孔爬上一層紅暈,媚眼羞澀道:“公子好胃口,竟然想一石二鳥……”
她話沒說完,王朽木卻突然轉身跑出了心湖藝館。
桑媽媽愣了下,趕緊追出去。
二樓的殺手也皺了下眉頭,難道那家夥感覺到了什麼?
王朽木跑出門,回頭再看心湖藝館眾人,發現大多數人腦後光環恢複了平常色。一步踏上台階,在殺手殺意再起的那刻,所有人的光圈再次漆黑……
王朽木瞬間篤定那隻手的主人是衝著他來的。
為了殺老子,不惜讓整個心湖藝館的人陪葬,好狠的手段,好猖狂的膽量。
之前就懷疑倒黴皇子是被人迫害才丟命,現在是確定無疑了。
他很好奇對方手裏的是什麼,能讓所有人陪葬,還能逃得了天子腳下殺害皇子的罪責。
狗曰的,王朽木終究不是帝鴻風,大踏步重新走進心湖藝館,推開迎上來的桑媽媽,本來是想大鬧一場的。
轉念一想,畢竟敵暗我明,還不如悄悄拿下他問清楚再說。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丟厄運也丟不準。王朽木索性拉了剛才門口的姑娘上了二樓。
那殺手故意轉過身不與他目光交彙,卻沒想到王朽木要的就是這個,甩手就是一把黑氣丟過去。
殺手原本透明的光圈不一會就被黑氣浸染,王朽木則笑嗬嗬的拉著姑娘坐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這個位置不近不遠,正好能看清楚那廝腦後光圈裏的情況。
也就在這一刻,王朽木突然站起來,滿臉驚訝。
在他眼裏,丟出去的這縷黑氣仿佛是個引子,霎時間讓整個心湖藝館所有人腦後光圈的黑氣開始瘋狂朝著殺手腦後彙集,絲絲縷縷組成黑色線條,如同細流奔騰彙入江海。
整個心湖藝館的大廳裏,以殺手為中心,交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黑氣大網!
這麼壯觀的景象王朽木也是頭次見到。殺手腦後的光圈變得漆黑如墨。連帶的所有人腦後光圈都被同化了。
透露出來的氣息也讓王朽木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帶了濃濃死氣的感覺。
王朽木立刻反應過來,剛才他揮手那個動作,說明他已經看破殺手身份,殺手背後的人打算幹掉他提前斬斷線索。而且不惜殺掉所有人。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