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你怎麼了呀?”看著封少傾劍眉緊蹙的樣子,林若初於是一臉關心的樣子詢問起來。
“沒什麼。”封少傾不想對她提及和溫染之間的不快,但也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隻是看了看這棟房子,然後囑咐道:
“若初,這房子已經裝修好一年了,你可以放心住,如果有什麼不習慣和需要改進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嗯,都挺好的,不會不習慣,謝謝你少傾,謝謝你讓我一回來就有一個這麼溫暖的港灣。”
林若初閃爍的目光裏盡是溫柔與感動,如果可能,她多麼希望回來的第一個晚上能跟他一起度過,但還是失望的看到封少傾準備離開:
“時間不早了,你剛回來也累了一天,就早點休息吧,有空我再來看你!”
“嗯,我送你,回去慢點開!”
林若初隻好溫柔的送他走出別墅,她知道自己沒有挽留他的立場和資格,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種種,他不會在百忙中抽出一整天的時間歡迎她回來,還如此用心的給她提前安排了一切。
也許,她應該知足,可人心總是貪婪的,林若初很清楚,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而封少傾開著車離開林若初住處的途中,又想起溫染剛才給他打得那通電話,電話裏她無助的哀求一遍遍回蕩在他的耳畔,封少傾突然煩躁不已,然後直接將車子開去了黎明會所——
“少傾,若初一回來,你就不回家了,就不怕溫染誤會麼?”
會所的高級包廂裏,老板穆黎川有些無奈的樣子看著來買醉的封少傾,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封少傾抿了口烈酒後,臉上拂過一抹譏誚:“她對我的誤會還少麼?”
“你既然知道她對你這麼多誤會,為什麼不解釋清楚,比如你和林若初的關係,還有聰聰的身世……”
“弈城是被我害死的!”封少傾打斷了穆黎川的話,神色更為暗沉了下來。
聽到他提及的故人,穆黎川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
“弈城的死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是少傾,當年的事情都是意外!”
“你不用安慰我,我心裏清楚得很!”封少傾沉重的說著又飲下了一杯烈酒,繼續慚愧道:
“我不但害死了弈城,還辜負了他的托付,答應他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到!”
“你怎麼沒有做到?少傾,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答應弈城的你都做了呀,你甚至為了對弈城的承諾當初不惜自己的名譽收養聰聰,還讓外界一直誤解你和林若初的關係,甚至溫染到現在都蒙在鼓裏,難道這樣還不夠……”
“可是聰聰也死了啊!我沒有照顧好聰聰,害若初至今仍走不出失去孩子的痛苦,弈城在天之靈看到這些也會死不瞑目的,是我對不起他!”
封少傾沉重的自責間,一杯杯烈酒灌入喉。
可是再烈的酒也麻痹不了他那顆充滿自責愧疚的心房,還有家裏那個女人,想起她對他撒謊跑去見那個男人,然後又苦苦哀求他的樣子,封少傾更加鬱悶,於是在會所裏徹夜買醉未歸……
別墅裏,溫染等了一晚上,等到天亮,徹夜未眠的她不顧保姆劉嬸的阻攔硬是離開別墅來到了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