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傾咄咄逼人的問話裏夾雜著愈發洶湧的怒意。
迎著他怒火熊熊的目光,溫染這一次沒有逃避,而是把她心裏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封少傾,我們結婚兩年了,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真心的把我當成你的妻子看待過,但是我沒有怨你什麼,因為我深知自己欠你什麼,所以寧願被你折磨被你報複隻當是贖罪,但是這一次,你因為對我的不滿就給我母親停藥,你知道我有多絕望麼?”
“我跟你在一起後失去了所有的自由,我不能出去工作沒有能力自己賺錢給我母親治病,所以我就隻能求你,可是我的苦苦哀求或許對你來說都是快意,看到我痛苦絕望你心裏也許就痛快了,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一個純粹的冷血動物,你隻是對我冷血而已,因為你恨我,我知道的,你恨我……”
溫染說著哽咽了下來,兩年來在這個家裏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化作苦水噎在喉嚨裏翻湧在眼眸裏,她從不渴望他能施舍給她憐惜,可是每次想到他是恨她的,她還是會覺得很悲哀很難過。
看著她眼裏溢滿悲哀的淚光,封少傾擰緊了劍眉,突然的煩躁起來,他抬手鬆了鬆領帶,又抓起她的細腕,冷然道:
“沒錯,你說得對,我恨你,娶你就是為了報複你,所以,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可以給你母親停藥,也一樣可以讓你心裏最在意的那個人一無所有,不信,你可以試試!”
落下這危險至極的警告,封少傾就一把將溫染揮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
看著他冷酷的轉身而去,溫染癱坐在地上,回味著他冷漠的話語,她漸漸明白了他所謂的底線就是不許她再與陸海辰見麵,可是他說的那個她最在意的人是誰?是陸海辰麼?
溫染苦澀的搖了搖頭,不,經曆過兩年前的事,她早已沒有資格去在意陸海辰了,現在,她就隻是不想連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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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給少夫人母親從英國請來的專家已經到了。”
封少傾走出別墅坐進車裏的時候,就聽到助理陸鳴向他彙報此事。
他皺緊眉頭,想起溫染剛才說是陸海辰幫她母親續費恢複治療的話,他的臉色更寒冷了幾分。
見主人沉著臉色不說話,陸鳴便識趣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請示:
“總裁,江城B項目的考察事宜,您是要派項目部的劉總監過去還是……”
“我親自去!”封少傾忽而決定道。
本來他是不打算近期離開榕城的,可是家裏那個女人這一大早的所做所言都讓他惱火不已,至少這兩天,他不想看到她。
可是,腦海裏卻忽然又浮現出溫染那張滿是悲哀的臉龐,尤其是想起他剛才在她臉頰上發現的一抹紅腫痕跡,封少傾幽冷的眸子更是危險的眯了起來,最後朝助理命令道:
“陸鳴,通知財務,暫停封筱筱所有的信用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