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雲衣沒少吃樂言的白眼,索性她把剩下的盤纏全都叫到了樂言的手裏,沒想到樂言卻嫌錢財燙手,毫不猶豫的丟到了芳華的手裏,“這種管錢的活,我可做不來,芳華你心細,還是你來管好了。”
芳華微微一笑,隨即把錢再次交到雲衣的手裏,“我勢必要與姑娘同患難,更何況我們做的都是救死扶傷的大善事。”
“我真是被你們兩個氣死了!”看到芳華與雲衣一個鼻孔出氣,樂言氣的直跺腳,世間怎麼有這樣的人,寧肯自己受苦受累,挨餓挨凍的。
雲衣笑嘻嘻的看著氣鼓鼓的樂言,明明是一個充滿愛心的人,卻偏偏嘴硬,不過就是因為這樣,一路上他們也樂得其所,記得師傅曾說過,將來讓她懸壺濟世,如今看來也算是了了師傅的心願。
雲衣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清澈無比的溪流,早已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越過眼前的這條溪流便是北淵國的境界了,雖然覺得師傅不可能在那個地方,但她內心卻想去看一看他曾經出生的地方。
樂言上前抓住前行的雲衣,她指指前麵標誌著北淵國的大石碑,“姑娘,你知不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
“北淵國啊。”雲衣理所應當的回答。
樂言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知道你還走?我以前聽說那裏的人嗜血成性,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
雲衣側頭看她,麵色有些不悅,“你聽誰說的?二殿下就是北淵人,你何時見他嗜血成性了?”
“二殿下是個例外了,他們真的..”
“樂言,姑娘想去,自然有她的用意。”樂言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芳華打斷,“更何況二殿下生前對我們不薄,我們既然來了,總該去祭拜一下。”
樂言便不再多說什麼,硬著頭皮尾隨雲衣與芳華跨過溪流,來到北淵國境地。
雖然隻有一溪之隔,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如果說楚辛國柔情細膩,那麼北淵國就是鐵骨豪情,當然並沒有樂言口中的嗜血成性。
自從進了北淵國境內,雲衣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突然沉默寡言,黯然神傷,或許離他近了,心底埋藏的記憶也忍不住想要出來透透氣吧。
在北淵國呆的時間越長,樂言越是發現,這裏的人熱情好客,絲毫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等將來回了宮,她一定要跟別人炫耀一下才行。
“姑娘,走了一天了,咱們在前麵休息一會吧。”芳華指指前麵一個簡陋的茶棚,建議的說道。
雲衣點點頭,走了一天了的確是該休息一下了。茶棚雖然簡陋,但來往的人多了,生意也算紅火,老板見有客人來,趕忙跑過來招待,他好奇的打量著雲衣她們,或許從未見過如此弱不迎風的男人吧。
“幾位,想要喝點什麼?“老板熱情的問,他見她們衣著不凡,心裏更是歡喜,或許可以賺上一筆,”我們這裏有毛峰龍井碧螺春,雲霧銀針茉莉花。”
雲衣驚奇的看著這家小店,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地還有這麼多名貴茶品,隻可惜她們盤纏不多,喝不起,雲衣對老板微微一笑,“給我們來一壺清茶就行了。”
老板一聽,臉上的笑意瞬間被鄙夷所代替,不過卻也沒說什麼,轉身返回了茅棚裏。
樂言生氣的嘟嘟嘴,“狗眼看人低,我在宮裏什麼好茶沒喝過啊?”
芳華見她如此,趕忙揪揪她的衣服,示意她住口,“現在我們身在外麵,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雲衣同意的點點頭,她們出門在外本應該一切從簡,倘若暴露身份,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