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
韓昱竟然三天沒踏足蘭林宮,自從雲衣與天澤住到了這裏,這種事從未發生過,雲衣算是想明白了,人死不能複生,她真的犯不著為了一個死人,與韓昱鬧矛盾。
可是就算想明白,她卻放不下麵子去主動聯係韓昱,再說了,這種事哪有女人主動的?
“娘娘,太後那邊傳話,說是長公主帶著小郡主歸寧,讓您帶著太子殿下過去玩。”李嬤嬤從外麵跑進來說。
雲衣點點頭,她正好在蘭林宮呆著發悶,出去透透氣也好。
長公主歸寧不同於平日裏回宮,還未到玉清小築,便看到長長的省親隊伍已經排了好長的一溜。
到了內殿,雲衣才發現,內殿的情景遠遠比不上殿外,除了靜翕一家子和太後,竟然沒有別人了,雲衣懷抱天澤對太後微微行禮。
“快把太子抱過來,讓哀家好好親親。”太後伸著手,滿臉笑意。
雲衣靠近一些,把天澤遞到了太後的懷裏,雲衣這才有機會與靜翕聊天。
“公主,安郡主呢?”雲衣四處沒有發現小郡主的蹤跡,便開口問。
靜翕微微一笑,“許是方才坐車坐的時間長了,這不剛玩了一會,便犯了困,抱到暖閣裏了。”
雲衣明白的點點頭,“小孩子就是這樣,睡醒了就精神了。”
到了晌午,韓昱也到了玉清小築,雲衣不知該怎麼麵對他,全程都有意無意的回避,韓昱亦是如此。
“太後。”
“母後。”兩人異口同聲,然後相視對望,最後都噤了聲。
眾人無不覺得奇怪,太後開口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有事就說。”
“沒有,母後。”韓昱解釋,“兒臣是想說,兒臣前朝還有事,就先行告退。”
雲衣心裏一陣失落,他就這麼不想見到她嗎?
太後麵色一沉,嚴肅的說,“有什麼大事不能用了膳再處理?靜翕還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不要推脫了。”
韓昱無語,隻好點頭應允,他微微瞥了一眼雲衣,隻見她麵色陰沉,韓昱亦是失落,看來她還是沒有原諒他。
一頓本應該其樂融融的午膳,卻在尷尬中度過,眼看天澤起了睡意,雲衣便借機離開。
“母後,兒臣前朝真有事,得回去了。”見雲衣離開,韓昱也坐不住,起身要走。
太後見他如坐針氈,便點頭應允。
韓昱走到葉傾身邊,揪揪他的衣領,示意他一塊離開,太後見狀又是一陣不高興,“皇上,你自己忙你自己的,把駙馬也叫走是什麼意思?”
“母後,兒子有些軍事要務要與葉傾商量,隻好……”韓昱弱弱的說。
太後翻翻白眼,“駙馬是靜翕的,哀家說了可不算。”
問題瞬間推到了靜翕的身上,靜翕心裏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看到韓昱一臉祈求,也不好拒絕,“既然是國家大事,駙馬理應為國效力,為皇兄排憂。”
韓昱感激的拍拍靜翕的肩膀,“還是皇妹好,回去的時候想要什麼跟皇兄說。”
靜翕莞爾一笑,她哪還有什麼想要的,隻要葉傾呆在她的身邊,一切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