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林宮外,韓櫟翹首以待,眼見太後獨自一人從宮內出來,他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反過來一想,這也恰恰說明了,這蘭林宮中有鬼,倘若沒事,何必如此遮掩?
眼見太後走到麵前,韓櫟立刻向太後行禮問安,“兒臣給母後請安。”
太後微微點頭,“前線有何消息?趕快說來聽聽。”
韓櫟心裏犯嘀咕,堂堂太後,竟然就站在門外問話,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麵露憂色開口說道,“母後,那雷墨梵詭計多端,如今皇兄怕是落入賊人之手!”
“你說什麼?”太後還未開口,躲在假山後麵的韓昱那還坐得住,他跑出來,抓住韓櫟的衣領問道。
韓櫟臉上一陣驚訝,“皇,皇,皇上,你怎麼在這裏?”
太後一看,事情已是瞞不住韓櫟,隻好板起臉,“這不是說話的地,你們進去等著哀家。”
韓櫟把韓昱拖進蘭林宮內,太後站到早已目瞪口呆的侍衛麵前,厲聲說,“今日之事,倘若有人泄露半句,小心你們的腦袋!”
眾侍衛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奴才絕不泄露半句!”
太後這才放心的返回蘭林宮,此時韓櫟已經把事情的大體過程知道的差不多,這與他想的多少有點偏差,他實在沒想到雲衣還有這般氣魄。
不過如此也好,既然沒人知道韓昱呆在宮中,這樣殺了他豈不是更是人不知鬼不覺嗎?到時候再把雲衣以欺君之罪斬首示眾,那便是合情合理了。
“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快跟朕說說”韓昱著急的問。
“稟皇上,那雷墨梵雖然被擒,可是他陰險狡詐,武功高強,早已逃逸,如今皇兄,不,是雲妃又被他所擒,所以汜水關岌岌可危。”韓櫟憂心忡忡的說,“不過皇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臣弟聽說,雷墨梵那廝與雲妃娘娘,有頗深的交情,臣弟以為,她……”
“夠了!”韓昱大喝一聲,他怎麼會不知道雲衣與雷墨梵的關係,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再次破裂。
太後畢竟是經曆頗多,所以她總覺得事情並不像韓櫟說的那般,於是她開口問,“櫟兒,你跟母後說說,你遠在皇城,前線的事,是怎麼知道的?”
哪成想,韓櫟突然跪在太後麵前,聲淚俱下的說,“回母後,兒臣有罪。”
太後挑眉,“你犯了什麼罪?說來聽聽。”
“兒臣未得聖諭,私自派人跟著皇兄出征,原本是讓他暗中保護皇兄,他日日向兒臣傳報前線消息,所以兒臣才……”韓櫟一臉真誠的說,他如此一說,倒成了忠君護主的之士,令人怪不起來。
“母後,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如果前線沒事,雲衣絕不會不報家書的。”韓昱淡淡的說。
太後點點頭,“櫟兒,你起來吧。”
韓櫟這才站起來,韓昱突然跪在地上,“母後,請準兒臣去救雲衣。”
韓櫟見狀突然說,“母後,皇兄可千萬不能去,如今前線凶險如虎,去了還不是送死嗎?皇兄是一國之主,兒臣願意替皇兄前往。”
韓昱感激的看著韓櫟,人家都說皇家無情,如今看來,卻也全然不對,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感情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