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癢過後,北淵軍開始體力不支,渾身酸軟,十萬大軍就那樣烏泱泱的倒在汜水關前。
“打開城門。”雲衣吩咐,但是曹江卻有些猶豫,萬一北淵軍是裝的,到時候豈不危險?
雲衣知道曹江擔心的是什麼,她微微一笑,“放心,朕心裏有數。”
曹江隻好親自帶著一對人馬,與雲衣來到城外,事實就像雲衣說的那樣,北淵軍早已沒了任何的戰鬥力,此刻他們就像任人宰割的綿羊,毫無縛雞之力。
雲衣毫無懼色的走到雷墨梵的麵前,“雷墨梵,這一局你認輸嗎?”
雷墨梵掙紮的站起來,“你用這種下毒的卑鄙手段,我如何能服?”
雲衣微微一笑,“你服也好,不服也好,勝就是勝了,敗就是敗了,沒有什麼好爭辯的。”
雷墨梵突然伸手一提,手握利劍,直指雲衣的眉心,“寡人立刻便能取你性命。”
雲衣微微一笑,伸手把利劍挪開,“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到時候,你還是見不到她。”
雷墨梵啞口無言,此刻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的確殺不了她。
“你贏了,你想怎麼樣?”雷墨梵開口說,不過他嘴上說她贏了,但心裏還是一萬個不服氣。
“我不想怎麼樣,我與你有言在先,三場定勝負,我們下次再戰。”雲衣說著從戰袍裏掏出一白色瓷瓶,“這是解藥,放在鼻前問問便可。”
“對了,藥可能不夠,他們的毒,半個時辰後雖不能全解,但行走卻沒有問題,回去好好休整,我們擇日再戰。”說罷雲衣飄然而去,雷墨梵呆呆的看著雲衣的背影,他不是感激她,他隻是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曾多次令他魂牽夢引,隻是這個味道不該出現在韓昱的身上。
來不及多想,雷墨梵湊近瓷瓶輕輕一聞,隻覺得一陣清涼,過一段時間之後,四肢開始漸漸有力,他起身讓身邊的將士一一聞過。
就在雷墨梵在為他的北淵軍解毒之時,汜水關早已偃旗息鼓,這次他們雖然贏得不光彩,但終歸是打了打勝仗,反觀北淵軍的狼狽,雷墨梵是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服氣。
半個時辰之後,雷墨梵重整旗鼓,帶著大部隊撤回帳中。
“陛下,此次死傷兩千多人,還有部分將士餘毒未清。“冷冥走進雷墨梵主帳,輕輕的說。
雷墨梵點點頭,“這些人都是北淵國的驕傲,回去後定要大大的嘉獎。”
“陛下,這次慘敗,是楚辛軍使了卑鄙手段,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冷冥氣急的說,從一開始就提出那些破規定,如今又下毒,怎能讓人不氣?
雷墨梵沉默不語,這次的交鋒,可以說是北淵軍開疆擴土以來吃的第一場敗仗,而且慘不忍睹,這在各個曆史戰役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說是北淵國戰役上的黑暗史也不為過。
雷墨梵雙拳緊握,此仇此辱,他一並都給他記下了,下次他一定要全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