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大部隊,一路南下,卻沒想到在汜水關吃了跟頭,如今隻能落得敗走歸鄉的下場。
北淵軍剛剛離開汜水關,早有人是連夜趕往皇城報信,隻不過報信之人,並未進宮,而是拐了個彎,進了惇親王府。
“小將樊廣,參見王爺。”樊廣身材魁梧,一臉橫肉,一看便是久經沙場之人。
韓櫟眯眼一笑,“你就是楊將軍提到的汜水關參將樊廣?”
“小將正是,楊將軍是小將恩師。”樊廣略帶解釋的回答。
韓櫟點點頭,“汜水關保住了嗎?”
“稟王爺,北淵敵軍已經離開了。”
韓櫟放肆的大笑兩聲,“很好,樊將軍本王現在有一件大事要交於你去做。”
樊廣拱拱手,“恩師說過,要以王爺馬首是瞻,王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
“果然是咱們楚辛國的好將軍!”韓櫟拍拍樊廣的肩膀,緊接著他借機往樊廣身邊一靠,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樊廣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他跪在地上,“王爺放心,小將一定不辱使命。”
樊廣離開後,韓櫟自然也是閑不著,如今敵軍已被趕走,他也該出手了。
蘭林宮中,韓昱病怏怏的依靠在床榻上,見樂言進來,他使勁撐起身子,“樂言,今日可有書信?”
樂言閉口不言,這些日子沒有雲衣的消息,原本身體大好的韓昱如今再次急火攻心,病臥與床,也幸好他病在了床上,要不然他早就奔赴前線了。
見樂言不說話,韓昱眼睛一閉,無力的仰靠在床簷上,他閉口不言,滿腦子都是不好的結果,他淡淡開口,“樂言,去取筆墨來。”
樂言雖然不明白韓昱的用意,但還是乖乖把筆墨取來,樂言站在一旁,瞥了一眼韓昱所寫,原來是禪位給太子的詔書。
寫完的詔書剛剛遞到樂言手裏,三福子連跑帶跳的從外麵跑了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皇,皇上,大喜啊,奴才聽說前線打了勝仗,北淵敵軍已經離開了。”
韓昱一聽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開口問,“三福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三福子大喘粗氣的說,“這怎麼能有假?奴才方才看到惇親王已經回宮了,想必一會便要來給皇上報喜了。”
樂言一聽,更是歡呼雀躍,“娘娘就要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韓昱方才還感到不適的身子,聽到這樣的好消息,立刻感覺恢複了很多,他開心的對樂言說,“樂言,你快去給朕準備溫水,朕要沐浴。”
“是!”樂言滿心歡快的離開內殿。
樂言前腳剛走,韓櫟隨腳便至,韓昱起身迎上去,“賢弟,你回來了。”
韓櫟出其不意,從懷中掏出匕首,直插韓昱心口,韓昱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韓櫟冷冷一笑,“皇兄,這江山也該讓弟弟我坐坐了。”
站在一旁的三福子那裏還看得下去,他趕緊跑到韓櫟的麵前,“你,你敢弑君,來……”人字還未說出口,一把利劍已劃破他的喉頭。
樂言躲在門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人,嚇得大氣不敢出,待她看清行凶之人,更是嚇得渾身哆嗦,冷靜一會,樂言趕緊起身趁亂溜出蘭林宮。